还则罢了,你要是说了,你就是杀人凶手。你敢答应吗?”
“男子汉大丈夫,有啥不敢的?但我告诉你,我按这个说的做了之后你把名额让给我,我也不欠你人情,是你一辈子欠我人情。你是想让我欠你还是想欠我你自己想好。”
“人情值他妈几个钱?我倒真是好奇了,你到底遇着啥事非得留厂不可?这种罪名都敢认?”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我回去就写,写完把日记给你保管。”
“别回去了,你现在就把日记拿来,我说一句你写一句,然后我去跟厂长说名额的事儿,厂长答应你了,你再把日记给我。咱俩达成一笔买卖。咋样?”
“成交。但这录音机我就不能给你了。”
“谁稀罕这破玩意儿。你不知道南方都兴录像了,还有声儿还有影儿。这玩意儿最终就得随着你那套生存法则淘汰!”
对话就写到这里。跟常有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致,跟夏小书的推测也惊人地相似,以至于那一刻他在想夏小书到底是做出的推测还是已经提前了解到了真相。
同时,他也明白了赵学旺对蔡文友的恨意从何而来。蔡文友一定是无意间听到这段录音,反复琢磨了解到真相,想还父亲一个清白或者也在怀疑父亲死于赵学旺之手,然后在南方时找过赵学旺。再后来他就死了,临死之前因为没能给父亲讨回说法,才一直重复对不起他。蔡叔是个犟骨头,也是硬骨头,他不善言谈,却把兄弟感情体现在了行动中。这么想来,也许他的死也跟赵学旺有关系。
常有总结现在的状况。意识到时间已经相当紧迫,一要拿回磁带,因为这里面写的话不能算作口供;二要赶在赵学旺之前拿到锯子和梯子等相关证据,说不定上面还能留下赵学旺的痕迹。
第36章 争分夺秒
常有离开于阿姨的家,骑上于阿姨的自行车直奔保卫科老主任的小区,路上他用于阿姨的手机打给老主任,一直打不通。他虽然不愿意相信老主任能帮助赵学旺,但经历这么多,他已深深体会到了人心叵测的道理。
随着时间推移,他因为突破性发现而泵血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老主任几乎是事情成败的关键,因为父亲和赵学旺的对话虽然提到了锯子等一系列证据,但并未提到具体隐藏的地点,它们被赵学旺销毁了也说不定。那么磁带几乎是唯一有力的证据。
再无别的方法可言,唯有赶路。他双脚猛蹬,窄小的车轮碾过路面“嗡嗡”作响。
在老主任家单元门前,他直接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跑进楼道,敲响那扇破旧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