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她爬过去,看出是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整齐地码放着几根手腕粗的牛皮纸卷。
纸卷很旧,塑料袋却很新,看起来是不久前放在这的。还有别人出入这里吗?会不会是老师提前来了?
杂乱的思绪穿过脑海,她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继续感受,一股微弱的凉风撞上她的后颈,让她毛骨悚然。
她猛然转身,看见身后一双干瘦的腿,目光顺其向上,又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手电的余光照亮这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阴森可怖。惊愕片刻,她认出这张脸,稍稍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个友好的微笑。
然而,不等这微笑完全表露出来,那人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她头上。她晕了过去。
晴晴开着红色宝马 mini 穿行在盛夏时节绿油油的旷野中,两排高大茂密的杨树把树荫投在柏油路上,碎光密如繁星。
树干间一望无际的稻田棋盘一样延伸向远方,微风过时,稻浪阵阵,蓝天白云下,一切简单而美好。
与这环境不搭调的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江夏阳,自打上车之后他就望着窗外发呆,瘦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长途客车上进行一场漫无目的旅行,根本不在意开车的是谁。
作为一名犯罪心理学专业的毕业生,晴晴研究过各种刑释人员出狱后的状态,如此波澜不兴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她也不着急,她已经捋顺了各种手续,有五年时间以安置帮教志愿者的身份陪伴这个孤独的男孩,打开他的心门,让他回归家庭和社会。
一辆大货车擦身而过,强烈的风灌进车窗,吹乱晴晴的头发。她习惯性地看一眼右侧后视镜,收回目光时趁机打量夏阳的侧身。
江夏阳穿着一件破旧的短袖衬衫,一条沙滩裤,都是他五年前的衣服,来之前晴晴为他准备了新衣服,但被他一声不响地丢进了垃圾桶。
他的脸很瘦,带有一个男孩十八九岁时特有的俊秀,虽然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他的皮肤很白,脸上和手上依稀可辨一些小小的疤痕。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像蒙着大雾。
如今夏阳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一名特技车手的沉着机敏了,但五年前,他却是宁愿放弃上大学也要成为职业特技车手的。或者说在决定他拿到 g 级赛车执照的那场关键表演中,他的人生被彻底改写。
在晴晴认识的人中,很少有人执着于年少时的理想,他们大都早早地被世俗打败,成了社会中一抓一大把的普罗大众,江夏阳则不然,他从高中一年级开始练习赛车特技表演,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