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惊恐得靠墙才能站稳……
二十分钟以后,在一间大套房的床上,女医生完成最后一个检查项目,收起工具,问晴晴:“小姐,您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吧?”
晴晴努着嘴,气鼓鼓地摇了摇头。她真的有些生气,不是生安保人员的气,而是气那电击枪竟然威力那么大。
女医生朝床边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性说:“问题不大吴总监,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了。”
吴总监脸色很难看,像一个不知道孩子得了什么病的慈祥母亲一样摸了摸晴晴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小姐,您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医生说,不能挺着,耽误治疗就麻烦了。”
晴晴扯过被子蒙住头,“走吧走吧都走吧!我没事,小时候又不是没摸过电门。”
吴总监摆手,医生背上医疗箱默默离开,走到外间的休息室,她看一眼靠墙立正的安保队长和把晴晴电晕的两个安保,略略点头,三个面如死灰的人终于有了一些活气。
门突然被撞开,花董推开女医生,冲到里屋床前,吴总监起立,退到一旁。花董掀开被子,看着缩成一团但状况还算不错的晴晴,稍稍松了一口气。
吴总监自发说:“晴晴坚持不去医院,要在这等你,李医生给她做了基础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我已经给刘院长打过电话了随时可以安排诊疗。”
花董应该是一路跑来的,喘得厉害,屋子里只有他呼吸的声音,压得所有人不敢发出响动。
晴晴没看花董,而是重新用被子蒙住脑袋,喊道:“不去不去不去,丢死人了,这么大人尿裤子!”
花董不置可否,平静一下,走向外间,问安保:“你们几个什么情况?”
安保队长跨前一步,把昨晚和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他虽然还直挺着身子,目光平视,但不时跳动的面皮将他心里的恐慌暴露无遗。讲完,他换了一股语气,解释说:“小姐用衣服包着头,我们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她,如果认出来了,肯定不会……”
花董目光逼视着三个安保,直看得三人浑身发抖,才说:“晴晴淘气,不怪你们,下去等我。吴总监,你看着他们分别写一份情况说明,我跟晴晴单独聊聊。记住,这件事禁止跟别人讲。”
安保如蒙大赦,规规矩矩地敬礼,跟着吴总监走到外面,关好门。花董回到里屋,甩掉西服外套,愤怒爬满他的脸。他比晴晴大十岁有余,但可能因为生活条件优越,看上去跟晴晴差不多大,一张白净的脸轮廓分明。
他点着一支烟,叉着腰,用命令的口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