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从床上弹起,紧张到不敢呼吸,“她人怎么样?”
“电话里她说火灾发生时她不在家,应该没有受伤,可是她的家没了呀,车队解散后她一无所有了,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家,可现在连那里都成了废墟。我们到底是怎样了夏阳哥?是谁在跟我们作对呀?”
“这些问题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小胖警察还是用那股愣愣的语气说话,“等会儿孙警官回来就能有具体的命令,放心吧,只要存在人为因素,我们就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说到这个,我问你江夏阳,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否也遭遇了袭击?”
夏阳重重躺回床上,眉头扭成一个疙瘩。“我畏罪潜逃,打算逃到大山里,结果从山坡上滚下来摔的。我怕死,又一个人骑着电动车回来了。”
“你头上的明显是钝器击打伤!”小胖警察实在不喜欢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
“那你就等我死了以后由法医认定吧,现在我活着,这伤就是摔的。”
“江队长怎么会有你这种混账儿子?”
“要是能选,你以为我愿意啊?”
“不要吵,让病人好好休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一名护士走进来,不满地说道。
“他不配合查案。”小胖警察解释。
“查案也不行,这是医院,不是警局,医院是用来给病人治病的。”医生瞭一眼胖子,面皮抽搐,“小影给他拔针,血马上都流回罐子里了。”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胖子手上的吊瓶早已流完,血液回溯,把罐子变成一条红线。随后医生检查了夏阳的伤势,又询问他的具体感受以及致伤原因,夏阳坚持说自己是不小心摔的,特别强调现在晕得厉害,站不起来,腿也没办法动。
医生说他轻度脑震荡、脊椎损伤加上小腿骨裂,有这些症状很正常,只要积极治疗,很快就可以康复。护士给夏阳换了一个吊瓶,叮嘱胖子准备好长期住院的费用,跟医生一起离开。
病房静默下来,带着医院里特有的悲情色调。好一会儿,夏阳问:“住院的钱是你出的吗?”
胖子道:“没事儿,剩下的我一会儿去交。”
夏阳听出端倪,“什么叫剩下的?”
胖子下意识捂住嘴,犹豫一会儿,放弃抵抗,肩膀跟着松弛下来,“刚才王阿姨来过了,是警察通知她的,那时候你还没醒,她给你交了治疗的费用,说其余的再回去想想办法。”
“王秀霞?”
“你就这么称呼你妈?”小胖警察训斥道。
“不用你管!”夏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