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族生活的村子烧成一片灰烬……”
“是那些权贵放的火么?”范一摇听得拳头都硬了。
谁知凤梧却摇摇头,“不好说,因为后来那家权贵也倒了霉,不论是直系还是旁系,凡是跟他们沾亲带故的,一夜之间宅邸竟是全部失了火,更奇怪的是,那火据说遇水不灭,直至大火将一切烧为灰烬,权贵家族上下再没留一个活口。”
范一摇唏嘘:“这也算是报应了。”
“是啊,不过这故事语焉不详的地方太多,从没有人当真,要不是你刚刚提到簪子和飞天塑像,我也想不到这里……”
范一摇全程都认真听凤梧讲故事,并没怎么留意前路,转过一个长廊转角时,迎面碰上一面镜子,被镜子里照出的自己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这里为什么会放上一面镜子……”她忍不住吐槽,却在说完后,忽地一愣。
镜子……
她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那飞天塑像似曾相识了。
因为那上面的气息,和之前孟画慈托他们押运的古铜镜的气息,居然一模一样!!
“师父,您刚才说那风水簪是铜制的吗?”范一摇问。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范一摇没有多做解释,但她觉得,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那古铜镜是铜制的,这枚风水簪也是铜制的,而她又在这两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上察觉到同样的气息,难不成这两个东西是从一块铜料上抠下来的?
亨氏德拍卖行的一层是拍卖层,一共有东南西北四间封闭的拍卖厅,而在这四个拍卖厅中间,有一个开放的中央大厅,大厅异常开阔,中间起了一个圆形高台,大概高出地面三级台阶。高台上面摆有坐席,足可容纳数百人。
因为亨氏德拍卖行整幢楼采取天井格局,因此在这里抬起头可以直接看到自五楼顶层天花板吊下来的巨型水晶吊灯,以及二三四五层的跑马廊。
师徒三人顺着中央大厅一路走过去,范一摇发现这里的镜子多得反常,足有成年男子等身高的落地镜,几乎每个角落都会看到,也难怪她刚才会被吓到。
镜子在风水中很有讲究,一般不会有人在同一个空间内摆放太多。
“师兄你看,这些镜子摆得真奇怪,明显不是给人照的。”
范一摇示意江南渡看离她最近的一面镜子,只见那面镜子竟是呈四十五度角朝向墙壁,如果有人想照镜子,便要极其费力地挤过镜子与墙面之间夹角缝隙,半边身贴墙站立才行。
“南渡,你能看出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