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又湿的屋子里,心中记挂惦念……”
江南渡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她表演。
范一摇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挤出两滴鳄鱼泪,“大师兄,你没听说过忧思成疾嘛!你真的觉得这样对我更好嘛?精神的折磨可比肉`体的痛苦更难熬啊!”
程老大似乎被范一摇这一番声情并茂的陈词说动了,墙头草一倒,又对江南渡道:“主上,范总镖头说得也有道理呀……”
结果被江南渡眼锋一扫,吓得没了声。
最后还是程老二道:“主上,不然您看这样行不行。反正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算立刻启程,到了西湖村只怕天也要黑了,听说那妇人孤僻得很,入夜后怕是不会见外客,不如明天一早咱们再过去。”
说完小心窥了眼江南渡神色,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又道:“而且我还听说,那妇人对男子戒心极强,恐怕不容易沟通,范总镖头性格活泼,看着易亲近,要是能跟过去也好,经过一晚的休整,明天她的身体状况应该也会好上很多。”
范一摇都要忍不住鼓掌了,心说罗铮这个二舅可比大舅靠谱多了,然后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看向大师兄。
江南渡眉间微微舒展,见小师妹一直眼巴巴瞅着自己,便道:“嗯,那就这么办吧。”
美美的睡了一晚,第二天范一摇便觉得神清气爽,除了偶尔还会咳嗽几下,基本已经恢复如常。
运红尘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真厉害,不愧是狗一样的恢复能力啊!”
然后毫无意外地,遭到了范一摇的死亡暴击。
一行人吃过早饭便前往西湖村,这次是程老二驾车,江南渡,范一摇和罗夫人在马车里。
村长应该是早就接到了程老二的消息,撑着伞亲自在雨中迎接。
“呐,云嫂就住在这里。”
村长引领众人来到村边一户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草房前,示意道。
范一摇穿着雨披,扒在栅栏门外往里面看,只见这户人家的院子虽看着简陋破败,收拾得却十分干净,只是看得出穷得厉害,连个一鸡半犬的都没有。
“这个云嫂,她在家么?”范一摇看着草房那间紧闭的门,问村长。
村长道:“应该在的,邻居们今天都没见她出门呢。不过她这人平时就不喜欢和人来往,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男人走了以后,又赶上一直下雨,更是几天都见不到人影,不叫她就不出来的。”
说着,村长便提高音量喊起来。
“云嫂!云嫂!云嫂在家么?我是村长啊!有事儿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