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步履轻盈地离开,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范一摇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待确认凤凰火不会再去而复返,迫不及待窜出了马车,向那土地庙冲去。
凤梧在范一摇进来的时候,已经衣衫整齐,只是端坐在土地公神像下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师父!”
听见范一摇的声音,凤梧很惊讶,有些心虚地问道:“一摇?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师父多日不归,孟埙又给我讲了忘忧梳的事,我和大师兄很担心你,怕你被那凤凰火害了。”
一提到凤凰火,凤梧更加不自在,以手掩唇咳嗽一声,“你已经知道凤凰火了吗?”
范一摇卖师兄卖得很彻底,“嗯,师兄都给我说了。”
“哦,都给你说什么了?”很显然,凤梧以为两位徒弟是刚刚才找来,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就你们以前的事啊。”范一摇回答得很模棱两可,又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师父,你真的会给凤凰火用忘忧梳梳头吗?”
凤梧神情总算恢复如常,“这恐怕是我们唯一能接触到忘忧梳的办法了。”
“可那样的话,师父你不就有危险了……”
凤凰倒是很看得开,“这世间能给你们致命一击的东西那么多,我只多了一样而已,无妨。”
江南渡根本没有下马车,凤梧跟着小徒弟从土地庙出来,两人对上视线。
凤凰被大徒弟眼中的了然之意弄了个红脸,“看什么?”
江南渡移开目光,拽了拽缰绳,“气色不错,看来昨晚师父休息得不错。”
凤凰惊惧地瞪大了眼。
“你们,你们……”
江南渡慢悠悠道:“我们在此守了师父一夜,不敢惊扰。”
凤凰脸红一阵白一阵。
江南渡难得成功刺激到这只老鸟,心里十分舒坦。
三人准备回他们在鹤城落脚的客栈,可是刚进城不久,范一摇一瞥之间,却看到了一样东西——
一张白狐面具。
那面具歪戴在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年头上,笑眼弯弯。
“大师兄,停车!”
范一摇不等马车停稳,便跳下车向后追去,想要寻找那面具的踪影。
可是街上人来人往,全是衣着朴素简陋的鹤城百姓,又哪来的和服少年?
“找什么呢?”
范一摇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回过头。
“大师兄,我……好像看到那个人了。”
“什么人?”
“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