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在运永胜第六次跑出去时,范一摇也顺道瞥了一眼窗外,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天空竟然已经黑云压城,明明太阳还没落山,却像是有人提前将夜幕拉开,将整个渔村笼罩。
“运大叔,看这天色,该不会是要海啸了吧?”范一摇单刀直入。
运永胜一愣,随即笑道:“想不到范总镖头不是海边长大的人,竟然也知道海啸。放心吧,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殃及不到村子,估计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挨家挨户发布禁船通知了。”
范一摇心下稍安。
江南渡却继续追问:“既然不会殃及村子,运先生为何会坐立难安?”
运永胜尴尬地以笑掩饰,“有么?我,我没有啊哈哈哈。”
就算迟钝如运红尘也感觉出不对了,“爹,你到底怎么了?”
运永胜的目光频频望向运小妹所在的偏房,甚至都忘了对女儿摆出凶面孔,“没,没什么啊,毕竟是海啸嘛,咱家的船还停在岸上,就算不会殃及村子,也总归是不发生最好。”
运妈妈似乎也被丈夫的焦虑感染,担心道:“真的要来了么?以前有几次也这样,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运永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附和:“就是就是,应该没事的,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
就这样一直捱到晚上,海啸并未发生,反而因为入了夜,满天乌云看着不再明显,减轻了不少压迫感。
晚上躺在床上,运红尘对范一摇道:“总镖头,咱们明天就走吧,去和老板会和,处理惊天鼓的事情。”
范一摇很意外,“怎么,大叔同意你带走你小妹啦?”
运红尘摇头,“不,我不带她走了,我觉得我爹说得对,小妹她还是留在家里嫁人比较好。”
范一摇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咕噜坐起来,摸摸苍鹤的头。
“你这是被洗脑了?”
运红尘长长叹了口气,“我总算知道,我爹和我娘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了。”
范一摇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运红尘继续道:“原来我爹和我娘当年也是对行走江湖的侠侣,只不过一路凶险,他们有一次遇到个练习邪术的阵法师,差点丧命,可以说是死里逃生,我娘也是那个时候落下咳嗽的病根。”
“苍鹤喜好夜行,不易融入正常人生活。后来他们流浪到这个渔村,发现可以常常以出海为由,夜间行动,能够极大地满足我们的生理习惯,又不至于引人注意。再加上此地气候温暖,空气湿润,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