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又想吐,范一摇将全身摸遍了,却没找到那个白狐脸给自己的香囊,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她当初一上岸,就迫不及待将那阴阳师给的玩意儿丢了。
早知道留着好了!
范一摇懊悔得不行,连滚带爬凑到舷窗边,想打开窗子透透气,却发现窗子已经被人从外面钉死了,气得她想骂人。
没办法,她便只好重新躺回床上,希望能借助睡觉减去晕船的症状。
就这样半梦半醒浑浑噩噩,当她再次睁开眼,竟是看到了一张笑眉笑眼的白狐面具。
范一摇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空气中传来似曾相识的香味,让她头脑稍微清醒,面前的白狐面具更加真切。
“你来做什么……”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张开嘴说话,像梦魇之人被鬼压床。
守在床边的和服少年微笑不语,自宽大衣袖中拿出一枚小小香囊,递到范一摇面前。
范一摇努力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这面前的阴阳师少年周身竟是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状,微微发着光,像是一个虚影。
“你是怎么进来的……”
阴阳师少年眼中笑意更胜,肖似歪戴在头上的白狐面具。
范一摇觉得浑身无力,胡乱抓起手边一个烛台,想要向少年砸过去,可是那烛台竟是径直穿过少年发光的虚体,落到地上,弄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很快门外有人被惊动。
“干什么呢!不要胡闹!”
有人正在打开房门锁。
白狐面具少年最后看了范一摇一眼,便如清风消散,只留下一个香囊落在床榻边。
门开了,刘妈妈眼底挂着两个黑眼圈进来,先是察看了一圈,见范一摇还好好躺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将门边翻倒的烛台捡起来。
“小祖宗,行行好,可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事了,算我求你行吗!”
范一摇在刘妈妈进门瞬间,飞快将床上的香囊藏好,然后敲了敲舷窗,道:“这里太闷了,我想开窗。”
刘妈妈不耐烦道:“你再忍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说完她就重新关门出去,门外又传来落锁的声音。
范一摇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随口一提罢了,等刘妈妈离开,她又重新将那香囊拿出来,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这的确就是那天在船上白狐脸给她的香囊,只闻了两下便觉得头晕恶心的感觉缓解很多。
范一摇心中纳闷,一方面好奇刚刚那个东瀛小白脸到底使了什么邪术,竟然能虚空将这香囊送进来,另一方面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