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话还很多,可是渐渐变得沉默。
江南渡见她不说话,便在一旁陪着, 也不再说话。
范一摇在沙滩上踩脚印玩。江南渡便跟在她身后,踩着她的足迹,用大一圈的脚印覆盖掉她的。
范一摇似乎觉得有趣, 故意使坏单腿蹦, 想看看大师兄会不会也跟着有样学样。结果没成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 蹦跶第一下便踩到了一个贝壳,脚下一滑,险些来个狗啃泥。
江南渡及时将人拦腰抱起来, 顺势在半空悠了一圈。
范一摇惊呼。
江南渡似觉得有趣, 竟是不肯放下她,将人悠了一圈又一圈。
范一摇被逗得哈哈大笑,十分没骨气地讨饶:“大师兄我错了,不应该捉弄你的, 快放我下来!”
江南渡将人放下,垂眸看她, “心情好些了吗?”
范一摇一愣, “诶?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的?”
江南渡眉毛微挑, “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尾巴一摇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又怎么会不知道?”
“大师兄, 你能不能不要像师父一样, 总说什么从小看到大……”
莫名其妙的, 范一摇从心底排斥这个说法, 好像如果强调这些,她对大师兄的那些心思就变得很罪恶,有种悖论感。
江南渡笑得很是纵容,“好了,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吧,明明成功锻造了惊天鼓,又救了那么多人,还让这里的人废除了活祭少女的陋习,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天大的好事,一摇为什么还不开心?”
“也不是不开心。”范一摇索性在海滩上仰面躺下来,枕着胳膊仰看满天繁星,若有所思道:“只是……我有点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江南渡也并排在她身侧躺下来。
范一摇想到自己那个昏迷中的梦,道:“不确定,九鼎的存在,到底是不是对人们有益的。”
“一摇不想再收集铜器了么?”
范一摇苦恼地做了个鬼脸,“这才是让我纠结的地方嘛,毕竟现在九州式微,东瀛那些灵怪和阵法师对我们虎视眈眈,若是能重立九鼎,或许就会改变这个国家的运程。”
江南渡沉吟片刻,道:“这里距离羊城不远了,定情锁就在那里,不如这些问题,等我们到了羊城再说。”
范一摇有点意外,“羊城?离这里很近嘛?”
江南渡:“坐船不过五六日。”
范一摇琢磨了一会儿,似是突然就想通了什么,“也对,反正后面还有三样铜器,有些事我现在想不通,那就留着以后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