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这个嘛,也不好说,毕竟如今江湖骗……”
江南渡咳嗽了一声。
凤梧立刻转变口风:“不过宋先生您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是不容忽视啊,毕竟事关魂魄!”
范一摇看了大师兄一眼,明白他为什么要打断师父。
既然是失了魂魄,势必就要“招魂”,只怕他们马上就能得到与招魂灯有关的消息了。这种关键时刻,必须要引着宋振华往下说,真的惹恼人家,到时候把他们都开了,可就傻眼了。
果然,只见宋振华就要变黑的脸色总算是缓和,“就说是嘛!不敢不信的!在这之后,我们就听了那位道长的建议,准备在山上给励成做一个法事招魂,道长说需要准备铜灯作为法器,也是赶巧了,刚好我们家就有一盏祖传的铜灯!”
范一摇一听,眼睛都要亮了:“宋先生是想委托我们运送这盏铜灯?”
宋振华点头:“正是啊!”
这不是做贼的遇见截路的——赶巧了。
范一摇几乎要心花怒放,暗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江南渡却问:“听宋先生的意思,那道观距离青城并不远,是吧?”
宋振华道:“不远不远,从这里过去也就是半日路程,马儿跑得快的话也就是两个时辰的事!”
江南渡很敏锐地看出了问题,“如此短的距离,应是个很轻松的活,为何宋先生说不敢委托别的镖局负责押运?”
其实如果换做范一摇,她更想问,这么短的距离,有必要雇镖局运送么?
宋振华支支吾吾,面色难看:“因为,因为之前负责运送的人……全都出事了啊!”
……
晚上范一摇等人被留在宋府住宿,宋家自然是以上宾的礼仪相待,什么都是安排的最好的。
足足能睡下四五人的千工拔步床上,铺着真丝的床褥,暖炉里燃着安神香,香味清甜不刺鼻,即便对闻不惯香的范一摇来说,也没有任何不适。
连日舟车劳顿,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舒坦的地方,范一摇只想蒙头大睡一场,偏偏旁边来了个捣乱的,让她不得安宁。
“总镖头,要不……要不这镖咱还是别接了吧。”运红尘越想越觉得害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范一摇瞥她一眼,“为什么呀?你居然还会怕?”
运红尘索性从床上坐起来,“哎呀,这和我那次可完全不一样嘛!我当初只是偷偷从运输目的地跑回去,可你没听那宋振华说得多吓人多邪乎!他们每次运送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太危险了!”
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