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成了三部分,中间是个小门厅,西边是书房,靠近东边的才是卧房,卧房内摆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张拔步床。
桌子上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个黑杆铜头的烟枪,椅子上放着一盆水,里面泡着一条白布巾。
此时拔步床的帐幔全都放下来,厚厚的层层叠叠,和这屋子给人的感觉一样憋闷。
屋子里专门伺候的小道童见众人进来,先行了礼,然后便站到床边,轻声唤道:“宋公子?宋公子?您家里来人看您了!”
见无人应声,正想过去将帐幔挂起来,却不想里面突然飞出来一个东西。
随之一声男子的大喝:“滚!都给老子滚!!”
小道童吓了一跳,倒是身法机灵,及时躲闪,没让那东西砸到头。
范一摇顺着看过去,只见那飞出来的东西坠在地上,竟是个景泰蓝的鼻烟壶。
这宋少爷……脾气倒是真大。
小道童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抱歉地冲大家笑了笑,“宋公子怕是刚醒,还有起床气呢!”
凤梧笑了笑,“无妨,是我们来得突然了。”
话音未落,床上又传出一声狂暴的嘶吼声,把众人吓了一跳。
小道童神情一慌,忙冲到床边,一下将垂挂的帐幔掀起来。
这回范一摇总算是看清楚床上的男子。
只见对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中式丝绸亵衣亵裤,瘦骨嶙峋,几乎能从宽松的衣领下面看到凸起的锁骨。一头短发凌乱不堪,看上去像是寸头很久没打理,又参差不齐地留长了。
然而即便如此狼狈不堪,还是能从他的五官看出原本俊朗英气的模样。
这便是宋振华的独子宋励成了,不过听说他只有二十多岁,如今这胡子拉碴,又形容枯槁的模样,说是四十岁的中年人估计也有人信。
宋励成此时正疯了一样在床上不停扭动挣扎,一边折腾一边从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师父,宋公子怕是又犯病了!”小道童惊慌失措地抬头看清一道长,一边努力扑上去将宋励成压制住。
清一道长怒道:“怎么回事,不是天天在用□□么?怎么又这样了?!是不是你偷懒,没给宋公子伺候好了?”
道童委屈:“不是我呀,是宋公子自己不肯吸的,好几次差点用烟枪把我敲死了!”
“真是废物!废物!”
清一道长跳着脚骂了一通,又回头看了凤梧等人一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啊,咱们来的时候不巧,不过没关系,看我的!”
说着,清一道长便在众人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