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还说北平有事要处理,脱不开身么?”
凤梧掩唇咳嗽两声,“唔……已经处理好了,到底是不放心两个徒弟,就想跟着一起走。”
……
车队缓缓动起来,没多久便出了南城门,在黑暗中行进,披着星辉与风霜,向着黎明与朝阳。
范一摇心里沉甸甸的,跟在队伍旁,时而驻足看着学生和教授们行走而过,向她友善地微笑打招呼,时而又快步走到队伍前去探路。
直到日出东方,他们进入涿州地界,路过那片被开采一空的矿山。
赵教授和几个学生立在山头向下俯瞰,眼中溢满悲怆。
“想我华夏河山,却任凭他国在此行驶开矿权,何其悲哉!”魏教授的那位学生吴运谦愤愤然道。
队伍中更多的学生围拢过来,他们站在一起,与那象征着屈辱的矿坑相对,用年轻的身体组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山峦,久久伫立凝视。
“好了,我们走吧。”赵教授终于开口,更紧地抱了抱怀里的咸菜罐子。
运红尘第一次见这位“乞丐教授”的时候,还觉得他有点滑稽,可此时却不免红了眼睛。
“呜呜呜总镖头,为什么我眼睛好酸,好想哭。”
范一摇闷闷道:“是啊,他们自己不哭,却有让人哭的力量。”
运红尘听得似懂非懂,见队伍重新开始动了,便赶紧追上来,跟在范一摇屁股后头道:“总镖头,你说那罐子里的什么镭样本的,是很稀有的东西吗?我们能不能再想个法子另找一块,跟那位教授换一换?”
这话刚好被凤梧听到,不禁叹了口气,“若是那么容易就另寻到一块,那日本人又何至于紧盯着这块不放?这东西的珍稀程度千金难换,更何况关乎国运。”
听到“国运”二字,范一摇心念微动。
“师父,这一块小小的金属样本,也能关系到国运吗?”她声音极轻地问。
凤梧想了想,肯定道:“自然是有关的,若是真的能通过这块样本提高国内的军事科技水平,使外敌不再来犯,银钱不再外流,万民上下一心,开智明礼,国运又怎么可能不上升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还要重聚九鼎?”
凤梧一愣,似乎被小徒弟这猝不及防的一问给问住了,思虑片刻才道:“重聚九鼎……是为了重建九州秩序,将人世间重新纳入我们的保护中。”
范一摇听了却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一摇,你怎么了?”江南渡注意到范一摇的不对劲,想伸手探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