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反正我死了,九鼎再也没法重新立起来,也是一件有利千秋万代的大好事!你们今日在别人家院子里耀武扬威,总有一日全都会被打回去,到时候不要滚得太难看!”
君明泽野的表情很奇怪,面对范一摇的挑衅,他非但没有恼怒,看她的眼神,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崇拜和濡慕的情愫。
“果然还是你啊……”他又莫名其妙地重复了这样一句。
范一摇拧起眉,此时已经觉得胸口闷疼,知道自己一定是在这看不见的巨大压力下受了内伤,可输人不能输阵,她绝对不会在这些可恶的东瀛人面前露怯,所以竭力压抑住痛苦神色。
君明泽野却笑了,越笑越大声,眼角竟是流下泪。
“不愧是你,当年可以先于所有人看穿真相,如今即便记忆丧失,还能做出同样的选择……”
君明泽野目光放空,轻声道:“对于一个文明来说,最宝贵的力量,便是由内而外的蓬勃生命力。这必须是自发的,是有活力的,是自由的,神明的监控并非保护,而是毁灭。这一点当年只有监管天下红尘的你看懂了,而我……”
说到这里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范一摇,殷切又炙热。
“我是唯一懂你的人。”
范一摇听到这里,不由怔然,随即反应过来,“所以你才不停撺掇我们重立九鼎,就想让华夏大地重归一片死气沉沉,像那些因为灵界过度干预而导致消亡的文明一样,也慢慢失去生命力?”
君明泽野没有否定,只是长长叹息一声,“可惜我难以说服父亲,还有那些愚蠢的世家家主……若是早一点按照我的想法行动,只怕现在九鼎早已经重立,何至于到这步田地?”
范一摇闭上眼,头痛欲裂,几乎已经无法支撑,她想要放弃,想任凭压力将她碾进泥土里。
可是心里有一个不甘的声音,让她继续坚持。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传来——
“哎呀呀,这是什么情况?鲁班门前耍大斧,抢人饭碗么!”
范一摇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压得脑壳碎掉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听见那元宵道长的声音?
“哼,学生终究还是学生,什么狗屁天光云影阵,让我们大师兄告诉你,这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
不是幻觉!
范一摇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拿着拂尘的道士竟是飞入阴阳师的结阵之中,几道黄符飞出,便让掣肘在地的烛龙脱困。
而那白白胖胖的清一道长,则是倒腾着小碎步,带领着其他道士和道童,在四周一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