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凡尘。
这让她烦忧,又让她欢喜的大千世界。
少女穿着白衣,赤着双足坐于悬崖边,悠哉悠哉晃着两条腿,时不时将碎石树枝踢入崖下深渊,明媚的眼眸映着树叶间的碎阳,如山间迸溅的泉水珠,耀眼而清冽。
那一刻,他于深渊望着她,不再是只为了昼夜轮回而法眼开合的神祇。
他真正开始为了自己,去看这个世界。
好像突然……就没那么想死了。
……
听说钟山有异,连着几日山体摇动,惊得鸟兽飞散。
狰族世代生活于钟山地界,狰族族长唯恐是底下的徒子徒孙闯了祸事,惹得钟山之主烛龙动怒,连夜筹备祭祀仪式,以求平息烛龙之怒。
祭祀宴席摆了七天七夜,盛大空前,大家都说,狰族这回算是下了血本,只怕掏了至少百年家底。
一摇听了这消息,心里却十分疑惑。
钟山那地方她隔三差五就要去溜一圈,也不见有什么异样,怎么好端端突然出现了脾气暴躁的山主人?
刚好连着几日没去“秘密基地”,她又天生爱凑热闹,便寻了个主人外出的间隙,偷偷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