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黑迹,长风呼啸,一人唤道:
“长玉,你不听话。”
迟深叩下头,跪道:“父尊。”
迟珩篾笑一声,指尖稍稍收紧,手心里的黑焰倏然朝面前跪下的迟深打去。
迟深闷哼一声,胸腔传来一阵疼痛,他紧抿起唇,唇角之处,仍是有几丝血色溢出来。
迟珩化出一尊诛仙座,一手托着下颚,一手把玩着一只殷红玉珠,漫不经心道:“我昨日叫你在黑山洞设下阵法,你怎还中途失踪?”
“竟还用了暗术,长玉,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迟深抿唇,答道:“去救人。”
迟珩手心里的玉珠掉落,坠于地面之时,发出清脆欲滴的声响。
他轻轻笑一声,唇角的弧度往上扬了扬,魅惑的眼眸犹若桃花被风吹乱一般。
“救人?”
“救你心里最喜爱的那位小姑娘?”
“是。”迟深颔首,唇角的血顺着涌流出来,衬得他的面庞更为病态寒人。
迟珩闻声,慢悠悠拖起身子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懊悔道:“竟是为如此要紧之事,是本尊错怪了你。 ”
他的手抚上迟深的胸脯,施出一道暗红灵力为他疗愈,歉意道:“长玉,疼否,为父方才绝非有意。”
迟深摇摇头,后退一步道:“父尊,我无事。”
迟珩的那双手凌于半空,又略微尴尬地缓缓收回去,勾唇笑道:“也是,长玉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会喊疼了。”
“若是你母尊在,定要数落本尊一顿。”
迟深没有说话。
迟珩又慢悠悠地坐了回去,稍有严厉道:“长玉,本尊向来对你没什么要求,昨日之事,本尊眼下也过往不咎。只是,下次,还是希望你再仔细些,毋落下什么把柄出来。”
迟深叩首,玉白的面庞在阴影之下暗了好几层,回答道:“是。”
嘶哑的声音悄悄落下,血色黑气的虚魇骤然消失,迟深回过首,身后倏然传来一道惊呼:
“迟深!你怎么就起来啦!胸口还疼不疼!”
完颜欢上来就想摸一把迟深的胸腹,谁料迟深身手敏捷,逃过一劫。
“我无事。”
完颜欢倒也没没生气,详装着微微蹙起眉责怪道:“你昨日同我说去办要紧事,难道就是陪樱师妹练剑?”
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罐,递过去道:“还差点被她捅死了?迟深,你怎能对樱师妹如此纵容。”
他说到这,忽然噗嗤一声,唇角的酒窝深深,眼神抑制不住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