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 一身邪息。
蜒虚忽然道:“少主, 您何必呢?”
它作为一个活了千年之久的异兽,又或是因为自己前些日子答应了他这个日后主人的荒谬要求, 头一次产生了悔意。
迟深如今的处境,都是他自己作践出来的。
那日,它其实早就想叼着他回魔域了,偏偏他却下令说,要他在最后朝他吐聖火。
蜒虚聖火,本就是天地间最强之业火,饶是修为极高的修道人都难能抵过。
更何况,又是那样如此近的距离。
蜒虚有些不懂,迟深就为那修仙界的一名普通女子,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这样真的值得吗?
若不是因为她,迟深怎会被魔尊关到窓魇境那种地方去。
他明明,连在黑山洞的伤都没治,所谓的必须、性命不保,全然是为了诓骗修仙人将他带回来的话术。
蜒虚诚然是有些觉得他可怜。
殿内,寒气依旧是彻骨凄人。
蜒虚这话一道出口,两缕热气扑面而来,热得迟深有些不适,侧过头拽过脚下的铁链,坐于殿中唯一一尊座椅上,嘴角扯着一抹干透的黑血,暗淡的冷眸看不出一丝痛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