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萧原不听自己的话!
她站起身,一点脸色也不留给他,往里屋走。
“祁樱…”
萧原脑海一空 ,悬于半空之中的手就像是一根崩掉的弦。
“将灯带进来,熄了。”
祁樱吸了吸鼻子,命令道。
“好。”
萧原似乎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照着她的话将灯带于里屋。
这个屋舍真的很小,里屋也刚好能容纳两张床大小左右,只不过这里面只有一张床。
还有一张凉席。
这张凉席是初来时祁樱用她的一颗耳坠换的。
她这个人向来有情有份,原先还说,若是那屋舍有床的话,她可以同萧原换着睡。
不过萧原拒绝了。
其实这屋舍的床也没比地上的凉席好多少。
亮眼的灯终是熄去了焰火。
周遭的一切都开始静谧起来。
祁樱嫌小树妖吵,一直让它在外屋睡。
片刻后,祁樱听见萧原平缓的呼吸声。
祁樱侧过身,衣料摩擦床布发出细微响声。
不知为何,她有些睡不着,
祁樱真觉得这床硌人。
还有这墙,像是会透风,每每她睡至深夜之时就会莫名被冷醒;还有戚山村的人,明明有些人没病也要争先恐后来让萧原看病;还有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好吃的没有,好玩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这里,想见的人见不到,想杀的人杀不了。
还有今天,她差点儿遭受暗杀。
或许是方才在外面待久了,祁樱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她一直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
“师妹,怎么还哭了?”
语调是轻慢,似乎还有些无奈。
祁樱蓦地一怔。
眼前,忽然出现她最熟悉的、最讨厌的,迟深。
为什么?
她哭了吗?
就因为这点小事?
“迟深?”
脏腑的一切就像是被人狠狠一压,比冲力更与之而来的是他的气息。
迟深从背后用术将她禁锢住。
“师妹,终于找到你了。”
祁樱瞳孔猛震,周遭的一切却变幻成肉眼不可见的黑,又黑又暗,不远处还有鬼哭恶嚎之声。
“为何跑到这种地方,你不知晓这儿十分凶险?”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断崖。
祁樱顾不上其他,开口就想要问他为何会在这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