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以种种拙劣的借口将他捉回去禁锢关押,以此压制仙魔两界之间的明争暗斗。
“毕竟,”记忆之中的人勾唇一笑。
“他们可是从未信过魔族。”
“砰滋”一声,无数道耀目剑光在半空之中炸开强烈的黑紫雾气,紧接着,迟深他们身后的悬山猛然倒塌,金光乍现,随之而来的便是窒人彻骨的压迫,寸步之上全然冰封,霜白死寂的草缕一下子便成为了一个璀璨的雕刻品。
——“少主!!!”
蜒虚惊呼一声,第一时间将迟深整个护在自己的怀中,胸腔之中的聖火几乎是本能地往四周喷射。
迟深难掩着、剑眉微微蹙起。一众排的青衣开始设下魇杀阵,最其为首之人,离他们尚且只有几里远,一袭白衣金玉冠之下,冷白的面庞由黑沉天色渲染出一层阴鸷,眼眸之中的道心或是圣然不见,留给他的只有猖獗与恶狠狠的杀意。
“蜒虚,我…无事。”他咳了几声,抬起指尖抚了抚蜒虚的毛发。
魇杀阵是专门降制魔族最强的阵法,不过在早些年因五界大和而有所削弱,不会致死,但会削去魔根。
迟深呕出一口鲜血,冰凉的发缕掠过他的眼睫。
“少主,我们还不走吗?”蜒虚一边同聖火破阵,一边传术与迟深交流。
“走什么?”迟深冷哼一声,好看的眼尾微微勾起,坐于宝座的模样甚是矜贵。
若是走了,不就坐实了他们所说的罪名?
迟深倒是没想过自己会死,毕竟他身旁还有蜒虚这样一个上古异兽,若是再不济,他便在最后关节叫蜒虚带他走,反正。
他就是在赌。
赌祁樱会不会来。
只这一瞬,蜒虚觉得背上的人同魔尊迟珩一样桀骜冷峻,骨血里的偏执无情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改变的。
只不过眼下……
若是不走,该如何破局?难道要一直耗下去吗?
仙派的人又开始发话,这一次,冷不丁叫起他的大名:
“魔族少主迟深,本仙已查明你在担任戒律司左青之时屡次以权谋私、徇私舞弊。清云居被烧那晚,你在灵虚殿说是掀起大风,可是那晚上其实并无大风。
“还有那私自给墩兽下药的弟子,是你私自将他逐出。
“那日楮獒逃至黑山洞,你命人逃走独自封印,可是却无意中放出上古异兽蜒虚。迟深,那日楮獒封印是假,解救上古异兽蜒虚才是真,对此,你可真是没什么想说?”
一众人针对一人,这样的场面对于迟深来说屡见不鲜。
魇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