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得多大的地方才能开那么多店,而且火锅有个问题就是要是这铺子的地面不平整,那涮汤就得溢出来。但整个新京城鲜少有平地,所以火锅店也是寸土寸金。
波哥和张掖自然是不知道我脑子里在转这些有的没有的。等菜的时候,张掖话匣子关不住。“波哥,不是我说。我有时候也想不通你是图啥。这些年被寻衅滋事还少吗?”
“不如听兄弟一句劝,帮我把这关公扎完,咱就洗手不干了。有人找事讹钱一口咬定没钱,哥几个给您凑凑路费,要不您搬到泰安去?”
我说你这劝人的办法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呢!关门之作是吗?张掖白了我一眼,说小丫头片子懂个屁。
我不管,我从张掖碗里抢肉吃,激得他大叫。
波哥又喝了半杯酒下肚,想了想说:“纹身好歹也是门艺术。”
这是他开席之后第一句话,我和张掖都停下了筷子,听他说。
“不能说人受不住这个了,它就不是艺术了。纹身这个东西在人类社会里存在的时间比大洪水到现在的日子还长几倍,丢了很可惜。”
张掖咕哝说这三百来年光顾着光屁股跑路丢的东西还少吗。我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波哥看向我,说:”只要还有一个人想纹身,受得住。我就得把这个事做下去。何况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别的,总不见得去工厂里给机器人换电池。”
“那如今这事儿咋办呢?今天来挑事这人我倒是知道点儿。”张掖夹了一个贡丸到碗里,“他姓唐,是个倒卖破解外骨骼的,成天薅国家福利羊毛的货,也不怎们干净就是了。”
“所以咱们可以不跟他私了是吧?”我听出了张掖的意思。
“那可能就要打官司。那货不是说了么,打官司要是输了,就别指望申遗了。后头这纹身店能不能开还是个问题。三人成虎嘛,只要说纹身能让把人整死,会得石冻症。那就算上头不取缔,人民群众也能把你这店拆了。”
“那得有点力气才行吧。”我嘀咕,“反正我是不想波哥赔钱。”
“这儿没人想。我接着给你们捋啊。打官司也不是不行,那就得请律师吧。律师可贵了,都是活人在做。这种抬高三分放低三分结果就大相径庭 事,人工智能糊弄不来。”
“这人工智能啊,也就给我们上上菜。”张掖从平移过来的智能上菜员头顶的托盘里把几盘蔬菜和肉给端了下来。
“这啥肉啊?”我翻着,“树上长牛的那种?”
“咋可能,限量的真牛!大过年吃点好的,我请客。”张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