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后面,你就往对街过去。要是那人也走到对街来了,就铁定是尾随的无疑了。
我问然后呢?
波哥说找家店进去躲着,然后给我打电话。
后来我还真遇到过一次,但我没给波哥打电话,而是反手一拳。我从小力气就比寻常人大,不然也不会最后决定接受骑行的挑战。那一拳打得对方鼻子喷血,怪叫着逃了。
波哥得知之后,意味深长地按住我的肩膀,说你下次还是给我打电话吧。
我说为什么?
波哥说我怕你给人打坏,我还得赔钱。
所幸后来我再也没有碰到过类似的情况,张掖碎嘴说肯定是因为小盒你的碎鼻者名头传遍了九街区。要是见一走路外八字,身高一米六几的女子,人都要躲着走。
我作势要揍,张掖灵活地逃出了屋子。
时隔多年之后,我又一次被尾随了。但这一次我既没办法给波哥打电话,也不可能停下车反身给它一拳。
草丛瑟瑟作响,那些狼不紧不慢地跟着。我双手抓着车把,用力蹬着,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但没多久酸痛感又回来了,双腿如灌铅一般,蹬车越来越费力。那些狼倒是始终保持着距离,在我后头大概七八十米开外。但这股子执着的劲让我害怕。
它们或许就是这样狩猎的,追着猎物长途奔袭,直到猎物露出破绽或者累倒在地。
“v,离沧州还有多远?”我匀出点气,问人工智能。
【卫星信号弱,正在定位……】
他妈的。
这样不行。我对自己说,不能自己先被吓死。我略微放缓了动作,调整着呼吸。深呼吸,小盒……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瞧瞧这天,瞧瞧这地,风景多么地好哇。你可以的,你可以的。想想你发现了那个跟着你到对街来的男人,然后呢?
原本我的思想就像是一只受惊吓的兔子,在满地乱蹦,大叫着“狼!狼!救命!救命!”,现在它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开始工作。
我觉得还有机会。我对我的思想说。这群东西还没扑上来,有可能是觉得我看起来还不像手到擒来的猎物,它们怕失误。
有道理,那么我们要怎么办?“兔子”问我。
得坚持到进城。其实也不远了,只要连续蹬两个小时必然可以遇到人烟。我说。
两个小时,行吗?“兔子”很犹豫。
行。之前路况再差我也蹬过。再说了,这辆车可是虎爷的宝贝。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冒险自行车。它会帮我的。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