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种大虫子。
陈星宇走到一个集装箱前面,费劲地打开了门锁。然后从里头抱出来几个箱子。“来,我请客。妈的,离上一次有活人和我讲话都快过去半年了。”
箱子里头都是食品罐头。我翻了翻保质期,还好,没过期多久。陈星宇小心翼翼地把集装箱的门给锁上。
“其他东西都给老鼠嚯嚯完了。据说这儿应该还有个地下食品工厂在运作,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花花’们也不给我知道。但有时候我可以拿到一些罐头,这个地方也是它们领我来的。咋说,我感觉我也是被它们饲养着的,但那又咋样!来,帮我把这些扛回去。”
这地方确实挺怪的,我和夏衍互相看了一眼。或许他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小子看着镇静,但其实心里也没谱。我偷偷捅他:“喂,这种事你遇到过吗?”
“小看我,我遇到过比这更离谱的。”他说。
“切,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要去撒哈拉内海的旅行……”我还没挤兑完,突然肚子一阵痛,我哎哟哟地叫着弯下腰去。
夏衍一下子紧张起来:“喂,你怎么了?”
“厕所,厕所,有没有厕所?”这种时候就顾不得面子,只能顾及满足生理本能了。
夏衍从我手中接过罐头箱子,跑去找走在前面的陈星宇。他脚高脚低地走着,而我此时只能负责蹲在地上捂住肚子,心里闪过一些不怎么样的预感。
我听见陈星宇说:“厕所?有有有,等会啊。就在这附近。我带你去。”
他继续像个好客的本地人,一路小跑给我带路,而我也忍着腹痛一路狂奔跟着。最终在一排房子后面靠近河的边上,我看到一个用几块板搭出来的厕所。
“就这?”
“哎呀,公共厕所都没人维护了,这个城市的下水道也早就不能用了,凑合吧。”陈星宇说,“别小看这条河,它是京杭大运河的一部分呢。”
于是就背对着京杭大运河的一部分,蹲了下来。周围有鸟叫声,还有潺潺流水声,夏衍和陈星宇在不远的地方聊着天,我能听见他们说。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故意这样的,听得到声音就意味着他们俩待在原地没动,没有跑远也没有偷偷靠近。
不过,当我低头一看裤子,就知道之前不怎么样的预感成真了。那儿一滩红红的。
“他x的,怎么这个时候大姨妈来了呢!”我大叫了一声。
然后听到了夏衍惊慌的声音:“什、什么来了?”
“去……我行李包里,有……”我有气无力地指点他。要说这个世界上女人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