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是摔歪了一个轮子,但现在也修好了。可以清晰地看见轴承这里有焊接的痕迹。
再往下去就是真正的无人区了。泰安市被称为人类文明的边境,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计划中我还可以去古南京遗迹进行一次补给。但那个地方已然成了传说。出发前斯蒂文额外关照我,让我必须在4月的某一天抵达古南京边上的长江大桥遗址。错过了就不再有机会。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再三关照必须这样,我于是也就记住了。
说到斯蒂文,我趁着还有信号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说我逃出来了!但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回复。这倒是有点反常,因为这家伙给我感觉好像二十四小时在线,根本不带睡觉的。
泰安之后的路倒是好辨认了起来,沿着公路的遗迹一路向南即可。只不过这儿的气候明显潮湿炎热,我把平安给我的巡逻队标配保暖外套塞进了行李,寻思要是这趟能成功回去,这可是个很牛的纪念品。
雨水是毫无顾忌地多了起来。每天起码要下个一场才罢休,多的时候两三场。地变得泥泞,骑起来很吃力。夜里宿营也得找些高出地面没有积水之处,最麻烦的当属各种蚊虫。在北方我可没见过这么多虫子。只能把自己所有的皮肤都给遮起来,但就算这样还是被叮肿了脸和手脚。两天后我出了林子,终于到了江边。看了一下时间,恰好是斯蒂文给我的日期提前了一天。我眺望长江,视野所见只有水鸟成群结队地飞行和滔滔江水,根本连过江的路都不见。
如果沿着江边推行,不知何时能找到过江的方法。我干脆就在此地等待,远处是长江大桥的遗址,纵然已经并不完整,但那仿佛巨龙一般跨过天堑的气势还是震慑了我。
当天夜里,斯蒂文仍然没有回我。我顶着飘忽的信号给张掖他们发消息,说我从泰安出来了,那叫一个惊险。结果过了很久张掖才出现,说到底是你啊,怎么想到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给我感觉就不太对,好像心不在焉。我正想问怎么了你们这一个个,是不是新京城出什么事了?
信号断了。
我折腾了半宿还是连不上。此地真不愧为已经离开人类文明的边境的无人区。
第二天一早,我听见江上面有动静,便钻出帐篷。那些江鸥啊啊地叫着,正簇拥围绕一艘顺流而下的筏子飞行。那筏子逐渐靠近我宿营的位置,筏子上有人对我喊道:“是盒和小姐吗——”
我对他们挥手,不一会这筏子便靠岸了。来人说:“太好了,你没有错过。”
“你们是谁?”这几个人一副水上居民的打扮,穿着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