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她自然会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忘了梁山伯。于是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不禁喜上眉梢,但想到不能让祝妹妹看出自己小人得志幸灾乐祸,又极力克制,陪着小心做出一副难过模样。
祝小英不经意间回头看马文才,发现他表情飘忽不定甚是诡异,似是在强颜欢笑。见他对梁山伯用情如此,她虽心中难过,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文才兄,难受你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不必掩饰的。”
说完,祝小英黯然地低垂了眼睫。
正在忍着得意的马文才突然一愣。
接着,祝小英也没再说什么,就低着脑袋走了,背影看上去……挺落寞的。
马文才无辜地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一头雾水。
……
梁山伯虽然走得很低调,但他的离开还是在书院里引发了不小的波动。
大多数士族子弟都是对其嗤之以鼻的,认为他是身份曝光了以后实在没脸继续在书院混下去,不仅士族瞧不起他,就连庶族也觉得他虚荣伪善,以前的种种谦恭有礼博学多
才,在这样看似夹着尾巴逃走的窘迫之下全部被抹杀。
甚至以前得过他不少好处的人也都对他颇有微词。
这一眨眼又过了小半月。
入了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冷,山谷中比外面温度还要低上许多,每天早晚地面上甚至会有薄薄的冰霜结出来。山中花叶落尽,只剩一些常绿的乔木身上还有些绿色。士族子弟们早就换上了家中送来的各式珍贵皮裘,庶族中家境不太好的也都准备了稍厚些的棉衣,各房各户纷纷架起火盆,崇罗书院开始了过冬的准备。
这日吃完了午饭,一群公子哥都滞留在膳食馆里不肯出去受冻,围着火盆烹茶闲聊。
“我一看那梁山伯就觉得他没有什么贵气!高门显户的气度岂是那种商贾小民能有的?”不知是谁,又将已经渐渐过时的梁山伯话题扯起来。
“我说你怎么又提起他了?有完没完?”公子齐宣不耐烦地斥道。
祝小英和马文才也在不远处坐着,听到这话把目光移过去,只见那说刻薄话的人是司马寻。
这司马寻仗着与当朝皇家沾亲带故,总是以皇亲国戚自诩,走到哪都娇里娇气,尖下巴细白脸,天生一副受样,祝小英很是看不惯,更别提他还和伙同齐宣、王阮二人来捉弄过自己。
但祝小英天生就是个怂人,像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这种事是决计做不出来的,于是她只能另辟出路——
扭过头,对马文才说:“文才兄,昨天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