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是他刚说完感觉不太美妙就从楼梯上呲啦一下滑到楼梯下,想来找中原中也说话都只能拄着拐杖小老太似的一撅一拐地挪过来,说完了再晃晃悠悠地挪回去。
后面中原中也对他的持之以恒实在看不下去,勒令他这段时间不许走路来见他,结果月见里无月不知去哪里诉苦得来一个代步用的咒灵,于是挪过来挪过去就变成了飘过来飘过去。
介于这些前车之鉴,中原中也握住了月见里无月的手。
现在他们是真的牵在一起了。
看得出来月见里无月的预感相当强烈,他没借机插科打诨说点什么,而是反握了回去,胳膊甚至因为这个动作被绷得笔直。
“你知道吗?”月见里无月突然开口道,“一般来说,把一只有着屏蔽作用的咒灵放在大庭广众下只意味着一件事。”
“他很急切,急到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来掩饰自己的意图。”
月见里无月的眼睛凝固了,被刺破的蛋黄在他脸颊上红晕的熏烤下变得焦黄而枯竭,在眼球中留下一对滑稽的,干巴巴的,不规则的圆,他试图滑动瞳孔,但显然无济于事,他的目光依然软不起来,依然笔直笔直的刺向那只旋转的咒灵。
咒灵的舞步摇摇晃晃,咒灵的身体摇摇欲坠,它呆板的跳跃着,箍住单腿的铁箍倒影出二人模糊而扭曲的身影,而铁箍之下链接的锁链明明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却在月见里无月心中摔出一叠接着一叠的啪哒声。
不详的预感真的是越来越浓了……
“趁对方还没注意,我们只要目不斜视的离开,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根据一些刻板印象,会用帐与咒灵来掩饰行踪的人一般都很讲规矩。
这就很好办了,只要如他所愿,不探究,不好奇,不声张,默默离开便不会被麻烦找上。
月见里无月催促着用胳膊怼了怼中原中也,比划了下示意他向前开路,自己则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退了几步,决心站在后方殿后。
他们决定按原路返回,在彻底走出这片街区前,月见里无月下意识的往后看去。
很快他就为自己的举动后悔了。
俄耳甫斯在带着欧律狄刻返回人间时忍不住回头,违背约定后他化为夜莺,悲伤到日夜啼鸣;月见里无月在推着中原中也离开危险时同样忍不住回头,虽然中原中也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被吸入冥府,他也没有因此变成一只难过的朱鹮每天以泪洗面,但他看见了更糟糕更难以言喻的东西。
一位许久不见的陌生人……正缓步从咒灵掩盖的空隙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