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拿我忘记了当借口,假装这件事从来都没发生过。”
“别忘了我可没忘记。”
说完,中原中也越过月见里无月,面无表情地走掉了。
月见里无月默默把头折下去,试图把脑袋埋进颈窝里。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拉开了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与附着在其上的红艳咒纹。
不知从何时……不,自从与伏黑甚尔分居,自己离开横滨后,它们便渐渐暗淡了下去,像被抠掉呼吸灯那样静静蛰伏在他的皮肤上,蜿蜒起伏间透着股半死不活的暮气。
在盘星教的时候,月见里无月打扮时还需要刻意避开透气的布料,免得这些雷击纹似的图案在衣服上透出来给自己惹麻烦……可现在,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了。
哦呼。
月见里无月慢悠悠地回忆了下往昔。
然后,他想到了自己刚刚叽哩咕噜说的话。
月见里无月的脸色也跟着契约一起黯淡了下去。
第88章 三个臭皮匠,啥也用不上
熟悉月见里无月的人都知道, 这家伙相当擅长冷处理。
他奉行着一套“逃避可耻但有用”的理念,虽然很大程度上这种畸形的价值观的产生与其术式带来的潜移默化有很大关系——毕竟遗忘已经快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了。别人逃避问题可能还会受到内心记忆的反复折磨与个人素养的灵魂拷问,他逃避那是真的一忘皆空, 如果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那就直接解决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出问题的自己。
换句话说, 就是把问题通通交给未来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
这方法的好处很难考证,但坏处是显而易见的,至少此刻的月见里无月是真真切切尝到了点过去自己种下的苦果。
但他又不知道该不该责怪那个自己,为了强大刻意去付出真心, 又为了生存把真心当成一次性武器。
强行把难以衡量的情感放在天枰上去等同成具象的力量就会这样,好像什么都能拿去交换, 以至于最后身后空无一人。
……其实还是有人的, 至少月见里无月身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等着他把过去拼起来的中原中也。
月见里无月顿时有些心虚。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手指敲在某个头像被设置成贝雷帽的号码上,没多久就把手机默默息屏;他掏出用于传讯的咒具, 折好兔子又把兔子还原成纸,好一会又将它偷偷重新塞回裤兜;他从零钱里数出枚硬币,一边向上丢一边胡乱猜落下的那面是图案还是数字,过了阵还是选择让它悄悄溜回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