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过楚祯的。
见夏侯虞迟迟不动,楚祯不解催促道:“净舟?”
夏侯虞恍惚回神,应了一声,便将五提热水尽数倒入浴桶。
他转身之时,恰巧楚祯散开发髻,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有如四年前元月十五的西郊小院屋顶之上,飘逸如仙子的楚祯。
夏侯虞下意识去抓楚祯的发丝,却滑脱出手。
“飞飞!”
楚祯转身:“嗯?”
营帐中烛火骤然熄灭,楚祯肩膀一抖,很快便觉察出,是夏侯虞。
下一瞬,楚祯身前逼近了一个人,此人只是站立与自己面前,滚烫的气息扑打着楚祯的鼻尖。
“净舟为何熄灭烛火?”
“我……”
“你……什么?”
楚祯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己不肯亦不敢说出口的话,他此刻在逼夏侯虞说出来。
“我……情难自控。”夏侯虞道。
楚祯听罢,心尖尖一股尖锐的刺痛乍起,痛得他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但他依旧支撑着自己,强说道:“飞飞……亦如此。”
下一刻,两片温凉的唇贴上了楚祯的额头。
楚祯未闪躲,双手握住夏侯虞的手腕,想拉近自己,放开又拉近,仅止步于此。
自三年别离再重聚,夏侯虞便发觉,既往随性而为的楚祯,沉稳了许多,亦将许多情感压抑在了内心,无论是沙场血战,亦或是战友亲朋,夏侯虞越来越难看见楚祯喜形于色了。
“你想抱我。”夏侯虞说。
楚祯不答。
“为何不抱?”夏侯虞问。
“该如何抱?”
是啊,该如何抱?是如朋友般勾肩搭背?亦如知己知音郑重相拥?还是……
楚祯轻声无奈一笑,推开夏侯虞,在漆黑一片的营帐内,两只眼睛意外闪着光亮。他紧紧注视着夏侯虞的眼睛,在他的目光下,直直向后倒进装满热水的浴桶。
夏侯虞被吓到了,连忙上前,却被楚祯一齐带进了热水中,夏侯虞连衣衫都未来得及脱。
但他稳稳将楚祯抱进怀里,未让楚祯磕碰到任何一处。
也是这一抱,夏侯虞才知晓楚祯此刻有多么不舒服。
楚祯此刻的身体极度冰凉,他瑟瑟发抖,心脏胡乱跳动,脖颈处却烫手。
“你怎么了?!”
夏侯虞黑暗中胡乱去摸楚祯的脉,不出意外,又被楚祯躲过去了。
“别管……”楚祯说,“就这一晚。”
说着,楚祯的唇递了上去,他们在滚烫的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