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萍的身边,安抚道,“这是怎么了?”
江茹萍一副不愿意说的架势,泣声说道,“你问你女儿。”
顾毅君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江茹萍对顾清许一直成见很深,顾毅君只得充当和事佬,道,“好了,好了,一家人哪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我扶你进去。”
江茹萍见有机会脱身,也不再僵持,哭哭啼啼跟着顾毅君走进了房。
顾清许一个人站在客厅,纤瘦的身子像是在风中飘摇近乎熄灭的烛火。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委屈的情绪在胸腔滚动着,她想哭,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很累,累得一点都动不了。
她站在原地,手脚渗出来的都是刺骨的冷意,她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眼神也失去了聚焦。
为了守住一个完整的顾家,她做什么都可以,累,她不在乎,尊严被践踏,她不在乎,不被感激,她不在乎。
可是她在乎,她做了这么多,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换来的却是江茹萍这样的对待,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刀剑插过来都毫无感觉的稻草人。
思绪凝结,顾清许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久到顾毅君安慰完江茹萍,从房间走了出来。
顾毅君迈着疲惫老迈的脚步走到顾清许的面前,他拉住顾清许坐到沙发上。
他的指腹布满粗糙的厚茧。
顾清许眸光动了动,她想起,很小的时候,顾毅君握着她的手,教他学毛笔字。
那只手本该体面地拿笔写字的,可如今呢?
顾清许垂下了眸,她不敢看顾毅君,不敢看到他衰老的模样。
那里面沉淀的不是岁月,是顾清许对他的愧疚。
顾毅君拍了拍顾清许的手背,“清许。”他的嗓音微微沉了沉,“爸知道你受委屈了!”
这句话像是击垮她构筑的那道坚强的防护墙的最后一锤,眼泪霎时从顾清许眼眶无声垂落。
一滴两滴...像是掉了线的珍珠。
一个晚上,她哭了两次,一次是真的委屈,一次是有人懂得了她的委屈。
她慌地抬起手背胡乱抹掉眼泪,故作镇定说,“爸,我没事。”
这个家,她最不想让顾毅君担心,因为她知道,顾毅君比她要承受得多,比她更委屈!
可是顾毅君从来都没有说过一个苦字累字,他总是像一座可靠的大山,吞没了所有的苦涩,让顾家每一个人都能依靠。
顾毅君也抬起手臂,帮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温声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