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里。
他说不清胸腔梗着的是什么感觉,眼眸内,倒映着她其实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想起,那晚她拿着那把刀想要杀死他时的表情,比现在更像是活着。
以前,她总是很爱笑的,笑起来眉眼弯弯,他曾一度很不喜欢那样的笑,但后来他就没再见过了。
但好像那样的笑,是他亲手抹杀的。
他站起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起来,保持了一个无声的动作一会儿,一双菲薄的唇动了动,“我说过,你可以有其他的选择!”
其他的选择?
这句话还是很莫名其妙。
顾清许掀了掀眼皮,看向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宋先生,我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茶喝光了,您就走吧!”
俨然一副赶客的姿态。
眼前的男人杀了她的孩子,害她坐了五年的牢,她现在这么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已经是懦弱的表现。
她应该和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只是她试过了,不仅无功而返,还牵连了无辜的人。
她认输了,从此后,恩恩怨怨都留在了海城。
宋佑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逼近了几步,有那么一瞬,她似乎快要撞上了他的胸膛,顾清许巧妙避开了。
可房子就那么大,顾清许背后就是电视柜,无处可退,她被绊了一下,然后不得已停住了步子。
她穿着平底鞋,她并不矮,不过是宋佑霖太高了,她也不过及他肩膀的位置。
宋佑霖靠她很近,她发间的香味飘散在他的鼻尖。
他想起,那一晚那种蚀骨消魂的感觉。
胸腔像是萦绕了一团飘渺而抓不住的白雾。
她在他的怀里,柔弱得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猫咪,他抓住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他想。
当然,他也想。
在男女之事上,他向来有洁癖,很节制,可是能让他两次失控的女人,只有顾清许。
眼前这样柔弱苍白的女人。
这不像是偶然。
但,眼前的女人也有可能是带刺的武器。
可是五年前,他把她的刺都拔光了,五年后,他按下了她伸出来的爪牙,她还会怎么放肆呢!
她玩不过他。
现在她要走,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他指节挑了她脸颊边的碎发,把玩在指腹捻揉着。
宋佑霖的动作很暧昧,顾清许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屏住了呼吸,提醒道,“宋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