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太可惜了。
人多力量大,十几个人一起干活,七亩水田一天就插完秧了。
傍晚,夕阳将整片田野照得通红,归巢的鸟儿在天空飞过,凤凰山被染成了橘红色,领到工钱的村民喜气洋洋地回家。
苏凌的衣服和裤子上都沾满了泥,手里提着运动鞋,赤脚走在石子小路上。
刚才在田边摔了一跤,雨靴进了泥水,衣服沾了泥,他欲哭无泪,破罐子破摔,脱了靴子,赤脚踩进泥里,硬着头皮坚持了几分钟,好像也没想象中恶心。
人一旦打破原则,就肆无忌惮了。
最后一点秧,他跟着插完,看着一大片绿油油的田地,充满了成就感,身上的泥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进了院门,他走到池塘边,用池水洗了洗脚上的泥,脱掉运动衣,扔在草地上,正要脱裤子时,king从屋里“汪汪汪”地跑出来。
“哎哎,别扑,全是泥!”苏凌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的外套,以防小东西趴上去。
“汪,汪呜!”小奶狗围着他团团转。
苏凌无奈,匆匆地洗了洗,往屋里走去。“等我洗完澡再和你玩,好不好?”
“汪!”小奶狗摇晃尾巴。
苏凌弯腰,挠挠它的下巴。
二十分钟后,他把自己洗刷干净,散着一头半湿的自然卷发,穿一身宽松的衬衫和牛仔裤,从楼上下来,抱起蹲在地上的小奶狗,上下其手,揉得小家伙开心地露出肚皮。
玩了好一会儿,他放下小奶狗,准备做晚餐。
“小苏,小苏,你在家吗?”院外,传来张婶的大嗓门。
苏凌走过去开门,疑惑地问:“张婶,有事吗?”
张婶说:“你快去趟村委会吧,老许家为了造路田地的补偿款,和村长吵起来了。”
苏凌一头雾水:“补偿款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要吵?”
张婶啧了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哟!”
苏凌秒懂。无非是有人起了贪财之心,想拿到更多的补偿款。俗称,坐地起价。
给小奶狗的狗盆里放了狗粮,苏凌穿上外套,和张婶一起去村委会。
到了村委办公室,只见四五个人围着村长,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村长拉长了脸,面无表情。
“哎,让让,让让,小苏来了!”张婶胖胖的身体往前一撞,硬是给苏凌开出一条道。
大伙看苏凌来了,安静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凌猛瞧,仿佛他是一块移动的金元宝。
苏凌一脸淡定,走到村长面前,低头看办公桌上的工程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