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瑾成不介意地道:“客随主便。”
等苏凌去楼上了,客厅里就剩祖孙俩,外加一条小土狗。小土狗端正地蹲坐,眼睛警惕地盯着陌生人。
温西坐在红木椅上,打量客厅。客厅的布置简单不失格调,放置在角落装饰用的青花瓷瓶,色泽温润,造形优美,散发着古董的气息,引人注目。
白瑾成起身,走到那个青花瓷前,怀念地道:“这个晚清青花瓷瓶原本是一对。”
“晚清?”温西惊讶,“是真品?”
一个农村人的家里,竟然有真古董?
白瑾成瞥了眼孙子,道:“你以为苏家是普通人家?往上数几百年前是当官的,到民国初期才没落了。不说这青花瓷,就是这套红木椅、屏风、墙上的梅兰竹菊四幅画,都是古董。”
温西乍舌。
原来祖父的故友是一位隐藏的土豪!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祖父提起过?如今祖父一把年纪了,执着地回z国探亲,又是为了什么?
温西垂眼,禁不住地思索。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楼上有人下来,温西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那从屏风后转出来的俊美青年。
浓密细致的卷发自然地散落在肩上,刘海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两道秀气的眉毛飞扬入鬓,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水光涟滟,细致如白瓷的肌肤,完美地瑕的脸部轮廓,浑然天成的五官,搭配身上这套裁剪精致的宝蓝色西装,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温西的瞳孔微微收缩,怔愣地看着苏凌步入客厅,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好像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苏凌很少接待客人,不管在苏家还是在s市的香岩山别墅,都没什么招待客人的经验,所以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本着不能马虎的态度,他特地上楼换了一身得体的礼服,洗了把脸,涂了点面霜,稍微打理下头发。自然卷的好处,就是随便喷点啫喱水,便能凹出任何喜欢的发型。
白瑾成看到这样的苏凌,由衷一叹。苏岚的孙子果然也是人中龙凤。
king在主人的脚边欢快地蹦达着,不时地摇晃尾巴,换在平时,苏凌早已弯腰抱它了,但今天不行,有客人在。
他去厨房泡了壶茶,端到客厅里,摆在茶几上,拿出一套白瓷杯,以茶汤清洗过后,提起茶壶,倒出青绿色的茶水,一缕香气飘在空气中,令人精神一振,心情舒畅。
“这是今年新炒的雨露茶,您尝尝,合不合意。”苏凌端着白瓷杯,轻轻地放在白瑾成手边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