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好似她早就知道昙起云看不见,如今只是再行确认。
「你看不到?」
昙起云摇头。
——他看不到,那么他就不能拿着疏铁枪用以攻击,只能当诱饵。
李琢光先让昙起云召唤辐射鼠,这是他专门养来当冲锋兵的。
老鼠在地上左嗅右闻,时不时抬起脑袋四面看看,似乎有些迷茫。
少倾,它才在昙起云的催促下慢吞吞地找寻辐射的来源。
它兜兜转转,对于辐射来源非常疑惑。
——这里好像更香一些,但那里也很浓郁,爬了两步出去,还是觉得相反方向的更好吃一些。
二人就看着这只灰黑色的老鼠在宽阔的走廊里来回转了好几圈,最远的一次也不过走了三四米远,甚至都没到达昙起云先前站立的位置,最终还是爬回昙起云的脚下。
昙起云恨铁不成钢地用脚将老鼠归到一边。
他与李琢光短暂地眼神对接,快速地做了几个手势,根据李琢光的回答,他确认了他看不见的那东西在哪儿。
他弯下背,磨了磨牙,身周空气流动暂停一瞬,随后,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细密频率震动荡开。
落在李琢光眼里,她看到矗立在正中央的柜子荡漾起一阵水波纹,而当波纹弥漫到最大时,那粒被投入这片宁静湖泊的石子忽而从水波中心倒放般浮出水面。
耳麦中昙起云的呼吸声重了,他举在半空中的手臂无端颤抖。
李琢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食指在他腕骨处轻敲了两下。
「别怕。」
昙起云将身体压得更低,释放出的辐射信号也愈发浓郁,那只被他扫到一边的辐射鼠也贴上了他的鞋边。
那粒石子是透明的,在飞跃空气时,透过它看到的景象却都被扭曲。
就在它即将命中昙起云额头的前一秒,一切在瞬息间消失不见。
而昙起云缓缓直起身子,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回过头来时,眼神中尽是清澈与迷茫。
他张了张嘴,好像有点奇怪为什么李琢光抓着他的手腕。刚想说话,反应过来什么,才迟钝地打了几个手势。
「有效果吗?」
李琢光松开手,还以为他是完全忘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看到这句询问还愣了一会儿,才用手势回答。
「有。」
「你怎么抓着我的手?我刚刚不稳定吗?」
「没有。」李琢光斟酌着要怎么告诉昙起云。
他平时就是队里辐射波动最大的人,说得好听是上限很高,说得难听就是容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