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太懂。
“嗯,是我以前的朋友。”我心里倒没什么伤感的情绪,也许是因为那些事都离我太远了。
“哦。”李琢光也没有多问,“我知道了。”
她们在我家里住的第二个周末,李琢光突然神秘兮兮地拉着我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我以为是像之前她突发奇想在放学后带着我和芮礼去房子后面的监控盲区冒险,或者是在小巷子里又发现了一窝生崽的小老鼠。
结果她带着我和芮礼乘了很久的公交,到了另一个区的体校。
虽然是周末,操场上仍然回荡着学生跑步训练的脚步声,我这时才想起,对了,青训营好像刚选拔完。
栏杆内的操场草皮饱和度很高,反光反得我双眼发疼,我的心跳也快起来了,当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从操场上跑过时,胃里反胃的感觉再一次涌了上来。
我捂着肚子,想也知道我现在肯定是面如菜色。
李琢光和门卫大爷大约提前说好了,也可能是玩忽职守,看也没看我们的身份证明就把我们放进去了。
她带着我们走到操场边上的观众席里,然后我们三人便坐了一排看那些体育生在操场上挥汗如雨。
长跑短跑的在塑胶跑道上挥臂摆腿,草皮上的各自伸展躯体,强烈的阳光把她们的身体勾勒出一道雪白的描边。
李琢光忽然抓过我的左手,我这才发现我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指甲在手心掐出几个半月牙的痕迹。
她展开我的手,像玩儿小孩似地和她的手心一拍一合。芮礼垂眸看着我俩的动作,出声问我:“你有想过未来想做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和我说话,但操场上的声音和蝉叫太吵了,我没听清她都说了些什么,只好问:“抱歉,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芮礼靠过来,耐心地重复:“我说,你有想过未来想做什么吗?”
“我……”我眨眨眼,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已变得极为陌生,像是我在街上和小果擦肩而过却认不出她。
“我没想过。”我的脸有些热,想着,李琢光和芮礼肯定没有这个烦恼,她们一定对自己的未来规划极其清晰。
芮礼点点头,身体又坐了回去:“那你今天开始好好想想吧。”
我还是不太明白,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李琢光今天突然带我来这里一样。
十一点半,训练的学生解散,她们往观众席这边走来,在第一排拿上包和外套,不期然间,有个男孩抬起头和我对上了视线。
那一刹那,我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