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怒火盖顶的时候我什么都听不清,我只记得我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恨不得把他整个人拆吃入腹,“是你把药倒了?!”
“……嘿。”队长似是刚认出我是谁一样,“原来是你?其实药罐里本来就只有一颗药了,就算我不倒了,你外婆迟早也得死,还不都是为了给你买肉吃。”
我终于想到要如何形容他的表情,黏腻恶心的笑容,扑面而来的恶臭。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接连挥了好几拳,我的手上没有太多脂肪包裹,所以每一下他会感受到的疼痛都十成十地反馈了回来。
他大概想反抗,但芮礼随后翻身起来用让他无法反抗的力气将他双手箍住,李琢光朝他腿弯狠狠踢了一脚,他腿心失力,跪倒在地。
我就一拳一拳地打下去,我的手上很快沾满了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我的眼前被泪水模糊,一下又一下的挥拳让我的右手臂失去了知觉,到最后直变成无意义地机械性动作,也不再带有任何力气。
队长的脸红肿,淤青的地方裂开一道口子,他像是眼冒金星了,但还有意识。
“好了好了,别打了。”李琢光松开钳制着队长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跌打药膏,“诶哟,都打肿了。”
“不是我……”我反手握住李琢光的手,我的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卸掉了,“不是我害死了外婆——不是因为我吃得太多才没钱买药——”
我已经不太记得我当时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记得李琢光的怀抱好温暖。
*
芮礼坐在地上,从包里摸出一个制作精美的金色徽章,徽章上是一道冉冉升起的太阳,和一个一手持花一手持剑,闭着眼睛的女人。
她说:“其实这里是个游戏世界,而非真实,王夭汝。
“这是一张现实世界的邀请函,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就可以在现实世界重生,开启你全新的人生,游戏里你的躯体还会保留,如果你想回来呢,也随时可以回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虽然她带给我的消息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可我心里却隐隐有着期待:“那我的外婆呢?她会……她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吗?”
李琢光点头,这给了我无比安定的力量:“当然,只不过因为我们在她去世以后才来到这里,来晚了,所以她在那里没有办法继续做你的血亲姥姥,不过还会是你很重要的人。
“给自己选一个新名字吧。”李琢光在笑,芮礼脸上似乎也勾起一个浅淡到几乎看不到的笑容。
我眨眨眼,将金色的徽章按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