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捧高踩低的人看不起低等级的异种,李琢光身为零级自然是在鄙视链的最低端。每每要接任务,或是去分析部求人帮忙写报告,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将九三零的请求放在最后面。
昙起云从陈戊口中知道,最开始她们接的任务都是又苦又累的,毕竟这队伍里一个零级队长,一个有过处分,还有一个毫无存在感,怎么看都是可以被放到最后考虑的存在。
过往各类采访和只言片语中,都能让人了解到李琢光曾经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如今看着她为了抢一个更好的任务而低头弯腰,他心里止不住地泛酸。
从一开始听到一句嘲讽就沉下脸,硬着头皮拿走最苦的任务折磨自己,到后来听对方肆意拿过去的经历对比如今,也能不动声色地笑着附和对方两句。
昙起云无法体会李琢光在其中所受的挣扎与苦楚,他只希望自己能帮上点忙。
他找到了姥姥的旧交,是一个远洋航行的船长,船长手下有个大副,大副的姐姐也在总部淸剿队。
——苗苏。
他找上了苗苏,恳求她帮帮忙,不必有多大的调整,只希望分析部给李琢光评分的时候能多打点分,让她不要再为了那一两个积分愁秃头发。
苗苏当时好像就知道李琢光,神色有些微妙,但是答应了,也答应他不告诉李琢光是他求人帮的忙。
那两天李琢光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还破天荒买了一箱酒,拉着她们三个队友喝酒。昙起云也很开心。
那天晚上李琢光和观千剑都喝得有点醉,两个人在阳台上对着月亮哭哭笑笑地结拜姐妹,陈戊端来两碗醒酒汤,两人喝完就把碗往地上一砸。
李琢光大喊“摔杯为号”,观千剑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说:“这不是盘子吗?”
醉得没边了。
他和陈戊好说歹说把人劝回房间睡觉,他扶着李琢光躺到床上,猝不及防被扯住衣领拽了下去。
女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灼热的喷吐间弥漫着浓烈的酒味。窗外透进来一点月光,把她醉醺醺的笑容照得明亮如春光。
“我知道是你。谢谢你,昙起云。”
有那么一瞬间,昙起云恍惚地以为李琢光还是清醒的,只不过第二天早晨醒来,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昙起云便也没有再提起。
现在的李琢光对于这种东拉西扯的敷衍但好像有说了些什么的话术已信手拈来,有时候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那便都不说。
挨过一顿饭局,还有人意犹未尽地想约她逛夜市继续聊天,李琢光则眨眨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