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复杂, 看来其中还有值得深挖的地方。
她抬步跟上, 臭狗皮膏药似地黏上去:“裴局长为什么关心我的政/治倾向?我没有三部户籍, 没有投票的权力。我的想法不过一张废纸。”
裴立群立刻躲开她的动作往旁边走, 想离李琢光远一点, 但李琢光像是看不懂眼色一样继续贴上去, 笑眯眯地问:“裴局长,我真的很想知道。”
李琢光步步紧逼,直把裴立群逼入墙角:“我就是这么笨的一个人,烦请裴局长为我答疑解惑。”
她是笑着的,眼中却无丝毫笑意,冰锥一般的目光似要把裴立群的每一帧微表情都分析透彻。
裴立群在阴影中抬起头, 不退不让地与她对视。狭长双眼中的寒光不比李琢光更锋利, 却在她身前筑起一堵高墙。
“和我玩这套,你还太嫩了点。”
裴立群伸出一根手指,抵着李琢光的肩膀把人推远。她没用多少力气,李琢光也没有真想堵住她,所以顺着她的力气退后。
阳光重新洒到裴立群的脸上,驱散李琢光带来的阴影,她挑起一边眉毛,将碰过李琢光的手指在墙上蹭了蹭:“你确实很笨, 而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笨得无可救药。”
虽然被骂笨蛋, 但李琢光却一点都不生气:“那您确认的结果呢?”
裴立群扯起半边嘴角,笑得像个僵尸:“在你问出这个问题以前, 我以为你还有救。”
“……好吧。”李琢光低下头,一副承认错误的诚恳模样,“我明白了。”
她试探出来了,裴立群不算「讨厌」她,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会纵容她一些逾矩的行动。
二人退回直达梯前,按了按钮,等待电梯的到来。
那么,这就将引向另一件事——
“裴局长,您有童年幻想伙伴吗?”李琢光从玻璃倒影里看向裴立群。
裴立群从眼角里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她有。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
夜深了,李琢光和羊曜两个人坐在车子里,车内漆黑一片没有开灯,李琢光捧着一只有脸那么大的肉包子在啃。
车子停在中枢局旁边不显眼的小树林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们看到中枢局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灭掉。
还有三四个窗户亮着灯,大概是值班的。
李琢光囫囵将吃剩的小半个包子塞进嘴里,摩拳擦掌:“等我黑进中枢局系统,替换掉监控画面,然后一会儿我就潜入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我。”
羊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