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都在眩晕,后背发麻地疼痛。她想撑着地面直起身,却发现自己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她起身的动作到了一半又瘫了下去,脸颊抵着地面,有一道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
李琢光用力深呼吸,肾上腺素让她身上疼痛减缓很多,她肺里呛进大量灰尘,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从口中呼出的气吹飞了地上的灰尘。
大厅那头的羊曜恢复得比她快,已经坐在地上扶着额头缓神。
羊曜正想起身过来把李琢光一起带走,她脚下那满是裂纹的大理石地砖上突然拔地而起两根雪白的尖刺。
她下意识后撤躲避,耳朵捕捉到一阵细微的风声又忙不迭往前走了两步,一枚子弹擦着她的后背飞过。
保镖中有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摘下脸上的面罩,手里拿着一把小型的镇静枪,正对着羊曜的身体。
羊曜捂着肚子咳了两声,额头处的发丝都被鲜血浸透,她往斜上挥臂,保镖脚下突起雪白尖刺。
可那保镖不躲不避,手心顶在尖刺的路线上,身周空气震颤,那尖刺竟然被她逼了回去。
羊曜瞳孔瞬缩,她如今体力不济,不能正面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