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女性的方法,不过是或早或晚罢了。
“等一下。”李琢光偏过头,捂着嘴咳了两声。她抹去唇边溢出的鲜血,抱着李李的手臂抖如筛糠。
好吧,那就等一下。
管霏虽然与李琢光相识不久,但以她看人的眼光来看,李琢光说得还挺准的,所以她愿意相信李琢光。
——不相信也没办法,这回溯的时间消耗的都是李琢光的能量,她没权力指手画脚。
她们等到后半夜,等到脚都麻了,管霏打了第一百个哈欠时,躺在院子里的木匠悠悠转醒了。
他反应了一会儿自己为什么躺在院子里,龇牙咧嘴地坐起身,面露痛苦地揉捏着太阳穴。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他似是终于回了神,想起自己是要做什么。他从地上起身,扶着桌子稳了稳身子。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阵,确认里头的人都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片刻后出来,他怀里多了一个小孩。
管霏想直接上前把人撂倒,却被李琢光牢牢拽住,最后只能泄愤地在原地暗骂一句:“我真想把他骟了。”
木匠将小孩放在桌子上,褪去了包裹着孩子的被褥,孩子冷得瑟缩一下,没有醒来。
李琢光从脚边摸了一块石头放在手里。
木匠从怀里掏出两根布条,比着孩子的脚便想缠上去。
而他身后,一道女鬼一样的影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小臂长的砍刀,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木匠。
她抬起手,月光照着她身体投在地上的影子让木匠警觉,木匠肩膀一动便要扭头。
女人知道若这次机会把握不住,她无法与木匠正面抗衡。
然而就在木匠头刚转过来一半时,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块石头精准打中他的太阳穴,将他的头硬生生打偏了几寸。
一息之间,女人手里的砍刀直接落下,深深地刺入木匠的后背。
鲜血四溅,她闭着眼,不敢懈怠地猛然将刀拔出又刺下十几回。她感到木匠还要反抗,更是紧张得手抖。
可不知为何,木匠的膝盖忽然一软,直直跪了下去,她的下一刀也因此直接捅进了木匠的脖颈。
直到木匠彻底瘫软在地上,她才敢睁开眼。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腿也失力地支撑不住她的人,方才有力气捅了那么多下的人仿佛不是她一般。
她跪倒在地上,砍刀落地,双手并用地爬到桌边,用沾满鲜血的手小心翼翼地探了女儿的鼻息。
她还活着,还好。太好了。
女人神经终于松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