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或蹲在她身前。
被叫做刘姐的女人推了推鼻梁上架的无框眼镜,说:
“咱们产前做的所有检查都说小光是个健康宝宝,什么神经疾病的筛查都过了,你俩家族也没有病史,小光肯定没事的。”
“对啊对啊,咱们刘院长都这么说了,你尽管放一万个心。”扎了个单马尾穿着西装套服的女人也说。
她捋了一把冒汗的额头,显然是从工作中临时赶过来的。
刘姐无奈地嗔了单马尾一眼:“你轻点声儿吧,就不怕被有心人拿出去举报。”
“这病房里又没别人!”单马尾「哼」了一声,“门也关紧了,要举报,也就房间里的这些人会举报了。”
床上的女人听着自己朋友拌嘴,自己的手也被坐在床边的女人牢牢握着,焦虑的心情逐渐平缓,困意上涌,她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坐在床边的女人第一个发现她睡着,「嘘」了那两人一嘴:“刘平安,焦洲,闭嘴。载雪睡着了。”
焦洲探头探脑地看到李载雪的确睡着了,松了口气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让她多睡会儿吧,生孩子真是太苦了。”
“嗯,还好小光体贴,没怎么让载雪受子宫开指的苦。”刘平安脸上也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小江今天表现不错,没有玩手机。”
焦洲跟着点头:“毕竟是入赘的,咱们载雪为了他拒绝了多少青春靓丽的男大学生,他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坐在床边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拨开李载雪紧握着她的手,放下肩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湿巾纸、塑料袋、保温杯、尿垫等一系列东西,整齐地罗列到桌子上。
她挥手招来刘平安:“你来看看,我有漏带的东西么?”
刘平安看了一眼:“没有,都齐了。”
焦洲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诶哟——我得走了!”
她慌里慌张地起身,跑到门口忽然想起自己忘拿了小包,转回身来正好对上刘平安递来小包的手。
“走了啊,拜拜。”焦洲抽走刘平安手里的包,轻手轻脚地跑了出去。
“小焦这两天忙升职的事呢吗?”往桌上放日用品的女人又点了遍数量。
刘平安坐到焦洲先前坐的椅子上:“是。述职报告写了十几份,感觉她头发都要掉光了——行了,宁代宝,我都说了东西对的,你别焦虑了。”
宁代宝悻悻放下手里的湿巾,找了张椅子坐:“这不是第一次身边朋友生产,我没经验。”
刘平安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后靠到椅背上。她脸上神情莫测,良久才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