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天域时的丹药与绯域可不能相提并论,但她执意给,玉纤凝也不好再推辞,道了声谢便收下。
绮禾走时,她停下来目送其远去。
修道者弱肉强食,如今宗门没落她的身份地位更只是一张薄纸,打心底将她当圣女的,已经不多了。
指腹摩挲过荷包上鸳鸯成好的细密针脚,她收好荷包再继续往前。走的乏累,抬头望着屋檐方向,那灼红似血色的桃花就在不远处。
转过回廊,圣女院就近了。
稍微从圣女的角色中退出些,肩头放松,悠然缓步朝前走,转过拐角,兀的眼前横出一抹白影。
她速度并不快,刹那间也反应过来准备退后避开,却不觉有只手箍住她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拽。
砰的倒地闷声,她除却一瞬间的晕眩之外,并无痛感。
她整个人栽在了男人身上。
不待看清身下人是谁,她挣扎着要起,掌心撑着那人用力,却觉手腕动弹不得,被那人死死固定在胸口位置。
循着被束缚的部位看去,瞧见一只骨节均匀、修长似竹的手。
白底的箭袖微紧的束着,肤色是较常人的偏白,使了几分力道箍着她,手背几根筋络清晰显出,像披着斯文公子皮相的浪荡子。
那手的主人紧跟着开口:“合欢宗内,不得近距离冒犯圣女,可若……圣女冒犯我呢?”
第9章
“又是你?”玉纤凝娥眉轻蹙,眼底一掠而过的着恼。
她心绪在不知不觉中又被挑起。
“圣女还记得我,真让人倍感荣幸,不过……”
男人脑后马尾铺了满地,也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望着屋檐的黑眸转到她面上,话音打趣。
“荣幸归荣幸,可我是个正经儿郎,圣女冒犯于我,我也是不依的。”
“谁冒犯你?”玉纤凝撑手起身,“分明是你箍着我手刻意为之。”
男人单手撑在身后跟着坐起,交叠衣领经历一番波折松散开来,露出一线白皙紧实。
他哦了一声,眉梢轻挑:“圣女真会说笑,我若箍着圣女,圣女如何起的了身?”
“你……”
不给玉纤凝说话的机会,晏空玄拍拍衣摆灰尘起身,又朝玉纤凝伸出右手,放轻嗓音。
“我与圣女不同,念圣女是初犯,放圣女一马,绝不对外人提起圣女冒犯我一事。”
停在面前的手指修长,像惯来提笔烹茶的手,男人露齿笑意盈盈,瞧着清爽无害,但说的话做的事与这爽朗白净的面皮截然不同。
玉纤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