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苞,在指尖搓捻着把玩。
这头儿队伍慢悠悠行过,那头萧长风余光瞥见朝这方望来。
只瞧见队伍的尾巴,男人懒散似出来游玩的身形,仅两个呼吸就没入拐角。
他顺着队伍行进方向望去,竟好似是圣女院……
神游之际旁侧苏叶轻唤:“长风?”
他回过神来,苏叶又凑上前一步问:“你怎么了?”
“没事,方才想事情稍微出神。”
苏叶又观摩他眉眼,随后落在他身上喜袍:“今夜洞房花烛,你不去……怎么在这里?”
跟苏叶也有年少的情义在,更甚至,苏叶算得上他在合欢宗的朋友,有些话不能跟同门弟子说的,跟朋友尚且可说起一二。
他垂下眼睫负手其后,看着被月光照出的竹叶影子:“这婚姻非我所愿,自也非她所愿,心不同?如何洞房花烛?更何况……”
更何况他已决意走无情道,如今也只差最后一小步。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我方才跟她说,我心已另有所属……”
苏叶呼吸微微一滞,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不禁跟着收紧。
想问他答案,眼下又怕知道这答案。
万般好奇疑惑最终压在心底,随着闷热的晚风飞掠远走。
风晃荡着挂在屋檐的红绸,“嗒”的一声,有只红灯笼挂的不牢靠,重重摔落在地,而后燃烧起来。
火团眨眼变大,没多久烧得只剩骨架,内里那点豆烛还在风中苟延残喘。
玉纤凝斜倚在床榻,一手紧攥成拳压在小腹,额上汗珠涔涔,浸透鬓边发丝,直黏连在发白的面上,最后在尖尖的下巴上聚成一滴,坠落在被褥,被吸纳了去,洇开一团深色。
小腹好似有困兽挣扎,指爪利齿嵌入她的血肉,要将她生生撕裂开来。
又有万千海水决堤,压迫着即将撕开的伤口,一波又一波的拍击。
每拍一下,玉纤凝就觉伤口被生生撕裂一寸,能清晰感受到皮开肉绽的过程。
外头灯笼落地轻响,她从痛苦中恍惚回神,扭头望向窗口,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颈子,连着清晰精致的锁骨。
窗外更加暗了,还不见离珠身影。
刺痛再次席卷而来,她蜷紧身子扣住小腹,如同被丢上岸即将渴死的鱼,张口拼命喘息。
终于,外头急促脚步声靠近。
“你们在这儿稍候,我去禀过圣女再进来。”
脚步声顿了顿,又再次朝内靠近。
珠帘叮当相撞,玉纤凝虚弱抬起眼,见离珠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