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耐不住,先开了口:“知道我留下你是为何?”
晏空玄指尖绕了珠帘偏头看她:“我该知道吗?”
他黑眸倒映两点明亮烛光,眼底更深处隐着笑意,玉纤凝看的清清楚楚。
他是装的,他要她亲口说出来。
这个节骨眼,玉纤凝也不再绷着,直截了当:“我封体已到极限,今日需有人助我一臂之力,冲破秘术阵法。”
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晏空玄松开指尖的珠帘,双手环在胸前,仍然没有上前的意思。
“所以,我被选定了?”他眼底笑意更加深邃,“圣女知道自己引来的是什么人吗?”
“知道,却又不知道。”
只是从齐云天口中听到些只言片语,不能拿这三言两语就当做衡量他的标准。
反噬的痛楚如潮水逐渐漫上,她强自忍着:“我只问你一句,合欢宗少主名义上的妻子,又有四方虎视眈眈,若我要你今夜留下,你可敢应?”
烛火不知被从哪儿溢进来的风吹得左右陡然一晃,晏空玄面上跟着阴影交替,看不清眼底神情。
屋内静谧非常,只闻烛火噼啪声,还有二人不知有意无意屏住的轻吸声。
片刻,晏空玄松开双臂,大喇喇朝她踏来。
“你知我在清天城做了何事,还敢引我前来,你敢说,我又有何不敢应?”
话音毕,人已近在床前。
束着箭袖的手抬起,将遮在她面前的薄纱撩起,露出她此刻真容。
汗湿淋漓,两眼因隐忍痛楚不似往日清明,眸色迷离。
呼吸是克制痛苦的轻喘,胸口跟着略微起伏,肩头衣袖滑落,可见一片旖旎风光。
晏空玄掀开袍角,一步踏上台阶,手肘压在膝上略微前倾身子看她,“从前夺过物,不曾抢过人,今日做了,无非多点新鲜罢了。”
他噙笑眸底亮起两点锐芒,勾唇笑着,虽还似往常,但今日却透出几分侵略性。
像不经意间露出点伪装破绽,隐藏的獠牙在面具下一掠而过。
玉纤凝五指逐渐收紧,攥起一把床褥。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开始吧、”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将先前那蕴灵丹取出服下,示意晏空玄坐在她对面。
可男人不动,只看了眼她完好的衣服:“我记得同修破体,第一步不是这样。”
“不同修,”她收回视线不看男人,“神交亦可。”
“神交?”晏空玄嗤笑一声,右手落下纱帐起身,“齐云天正在外面搜查我,我正巧这会儿离开,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