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他应该会把她忘了吧!这样更好,心里角落泛起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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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菊瑛坐在闺女的炕上,“我想闺女了,快过年了,不知道她在部队过的好不好。地都没下过,部队高强度的训练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
自从瑶瑶走后,年菊瑛不停的给自己找事做,转移想瑶瑶的注意力,一刻也闲不下来。
可是猫冬中,真没有什么活让她一直干,查看了一下前后院子草苫子下的蔬菜,长的老好了。就更加想闺女了,“韭菜长的那么好,瑶瑶最爱吃韭菜炒鸡蛋,韭菜馅儿的饺子。”
华老实一回家,就听见老伴儿在瑶瑶的房间里,唠唠叨叨的。
“爹,娘,瑶瑶来信了。”华鹤年挥舞着手中的信跑了进来,“爹,娘,小妹来信了。”
年菊瑛闻言下炕,趿拉着鞋,挑开帘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信,迫不及待地拆开。
看着信的瞬间,眼泪流了出来。
“咋的了,你这老婆子哭什么?妮儿的信里写了啥不好的事了。”华老实担心地问道,“你倒是说话啊?不言不语的怪吓人的。”最后干脆探着脑袋自己看,“也没啥事,一切挺好的,你掉什么泪啊?真被你吓死了。”
“哼……”年菊瑛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房间,坐在炕上,仔细的看,好好的看,一字一字的看。
华老实一愣,随即朝着屋内喊道,“这老婆子,我还没看完呢?”
“爹,我娘还生您的气呢?”华鹤年抿嘴偷笑道。
“去,你这臭小子,看你爹的笑话。”华老实捶着他的肩头道,“瑶瑶就是去上大学,过些日子不还是走啊?”
“那能一样吗?”年菊瑛在屋内出声道,“上大学,我们去看她方便的很!这军营能频繁的去看。”
华老实被堵的垭口无言,“行,你有理,我去找大胆讨论村里的事。”
夜半三更,华老实打着手电,轻手轻脚,翻箱倒柜的,找瑶瑶寄来的信,“这老婆子,把信放哪儿了。”
黑暗中的年菊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咧嘴一笑,急死你个老东西。活该,就不让你看,就让你找不到。在枕头上蹭了蹭,哼……
华老实想了想,眼睛盯着年菊瑛头下面的枕头,悄悄的靠了过去,在枕头下摸呀摸的,嘿嘿……摸着了,可是被老太婆枕着,也不好硬扯,撕坏了咋办?
年菊瑛一翻身,吓得华老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飞快的抽出信跑到了外面,打着手电看完了正封信。鼻头发酸,欣慰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的闺女,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