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再面对他妈妈,心里总会莫名的紧张,心慌无措,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克制。
“小脑袋瓜又想什么呢?”他习惯性的揉揉我头顶的发,“你再这种心不在焉的表情,妈妈可真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我一边否认,一边冲他扬起甜美的笑。
也就这抬头间看见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年约四十,一袭深红色剪花连衣,衬得肤色白晳温润、气质高贵优雅,满脸和蔼欣喜之色,“沫离回来了啊!”
我心里一动,点点头,应着:“嗯,阿姨好!”
她说的不是“沫离来了”,而是“沫离回来了”,从小到大,虽然她对每个人都是和蔼可亲,可是敏感如我,总觉得那种温和的表面下着藏着淡淡的疏离和感伤,可是今天没有,那双慈爱的眼睛里发出的是真诚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