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宽大暖热的包围里,因着刚从火烧般炽热里逃出来,我对这样的温度极其惧怕,然他握的贼紧,我抽将不出。
“阿离,你听到我们说话了是不是?你记住你是属于东康的,没有予的允许,你哪也不能去。予现在命令你醒过来,你听到没的?你再不醒来,便是欺君,这个罪名你担当的起吗?”
又是那个霸道的男人霸道的声音。
我终于决定要看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霸道呢?
这个时候才发觉眼皮沉重的不得了,连睁开眼睛这么一简单的动作都觉得困难,旁边还有人惊叫:“醒了,阿离要醒了,她的眼睛在动呢!”
是最初听到的那个温婉的声音,只是……这个语气也太过于夸张了吧!
眼皮终于提起来,眼前也终于能清晰的看到景物,却仍是粉色翻飞的纱缦。
我心里一顿,怎么,又是梦境吗?这个梦似乎还醒不过来了。
“阿离,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手上暖热的包围更紧了,随着说话的人激动的言语,手上也是一抖一抖的。
我蹙眉,扭着僵硬的脖颈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英俊神武的男人紧握着我的手,正紧张担忧的盯着我,仿佛我会随时消失一般。眉宇间自然流露着不容侵犯的威严,眼稍略带憔悴,鬓角隐隐泛白,却丝毫不影响一身的英挺之气。头戴金冠,身穿一袭明黄刺绣金龙长袍,蓝田暖玉串珠配戴项前,更把一身的威武衬托的一丝不漏。
我转头,望他半晌,他的嘴角才牵起一抹柔情的弧度,“怎么了,这样看着朕,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离开的时间太过长久了些?你可知道,若你再不醒来,朕便要他们——全部陪葬!”
话说的轻柔,眸里却闪过一道寒光。
我心头一紧,就凭他刚才眼里的那抹寒光,我明白,他说的决非玩笑。视线转向他身后,一溜趟站满了人,一个个或站或跪的神情里有紧张担忧,有惶恐惧怕,有俯首恭敬,仿若眼前的一切都与已无关。也有安静沉敛,看不出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深感无力,只是睁眼看着就觉得体力透支,正欲收回视线,却在人群里触感到一双痛惜的目光,心下疑惑,不禁停留了下来。
他站定不动,犹若屹立千年的雕像,目光深深的落在上身上,里面写满了太多的哀楚、沉痛、自责、还有浓浓的喜悦,太多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承受之人心痛、心动、心惜,那眸底深度似乎还有浓浓的、不能言语的深情。
“离儿——”
伴着一声低喃,我感觉手背上一片濡湿,心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