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子,也许终其一生,他们也不会理解父皇和父亲的区别。
彼此一时静默,手执暖茶各想心事。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似有感而发,“我一直以为父皇是不会真心待谁的,不管是母妃、贵妃、母仪天下的皇后,还是他百般纵容的灵妃。灵妃一直未得正式封号就是很好的证明。灵妃本是南灵贵族,南灵与东康又是宿敌,父皇对灵妃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想不到,如今灵妃去了,父皇竟如此失魂落魄。”
“人心非石,不可转也。”我幽幽的应了一句,转而轻笑道,“五皇子如今倒是清闲了许多,竟学会感慨了。”
康玄阳明显一愣,眉头高皱。
我但笑着,一手端茶,一手执盖掠拂水面上半开的茶叶,漫不经心的道:“如今灵妃已死,五皇子大仇得报,嫤妃又被追封为皇贵妃,可谓是风光无限。五皇子有此闲心论事议非,也是可以理解……”
“你这么看我?”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凝结。
我视而不见,只透过窗户看外面遥远的天际,心里有些酸涩,但凤雪说的对,既然无意,应当远离,否则就会变成伤害。
而康玄阳,是我不愿意伤害的。
再回转过来时,脸上已带着几分淡漠,“天色不早了,五皇子请回吧。五皇子贵为皇子,敬神殿不该是五皇子常来之地。”
“怎么了?”他突然不安,“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从不会在意这些虚荣,计较过这些虚礼的。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这话无从说起。五皇子贵为皇子,若没个规矩,未免会落人口舌,若五皇子侍宠而骄的话语传到皇上耳朵里,您多年的处心积滤岂不是白费了?”
“借口!”他言词犀利,目光如炬,忽眉头紧锁,神情渐渐转为阴冷,灼灼的目光直刺向我,刺得我心里一阵一阵发紧,不寒而怵。
我连忙转移视线,听得他略带酸涩的声音:“是因为……西瑟那泽?”
“不是。”我连忙打断他,“你不要多想,那天的事只是个误会。”
“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我,我,我想不出其它的理由。”他紧紧握着茶盏,指节泛白,语气苍白无力。
我心里一紧,看来凤雪的洞察力要比我敏锐的多。
“没有为什么,当初我们合作,是因为你要为你母妃平冤,如今冤已平,又升了地位,你母妃得以安息,你也了了心愿,我再也不能帮你什么。”
“还有康玄枫……”
“枫儿的事我自会处理。”我再一次打断他,不带任何犹豫,“您贵为皇子,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