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外围满了御林军,见到浑身湿透,难掩狼狈的舒窈,挽桃立刻冲上去。
楚安帝负手站在不远处,面前横躺着十来具尸体。
被抓到的那一刻,他们皆选择了吞药自尽,和上次秋猎一样的情况,毫无线索。
楚安帝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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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废物!都是些废物!”
‘一病不起’的丽贵妃推开殿门,用力捂住楚渊的嘴。
“母....母妃。”
“嘘。”
玉指抵在唇边,娇艳的眉眼轻轻皱起。
丽贵妃不悦道:“就知道是你,沉不住气。”
楚渊红着眼,崩溃大吼:“母妃!那个贱人害得我这么惨,我不能放过她!”
丽贵妃冷笑,“本宫何时说过放过她?想和亲,也得看看能不能活着走出京城。”
倚仗全被嘉宁公主毁掉,不用轮到楚渊,她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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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当真要去和亲?”
沈京牧低哑的嗓音混着熏香传入舒窈耳畔,这是他第二次问她。
舒窈斜躺在软榻上,眼皮未抬。
“本宫的事情,岂是你个贱奴才能够过问的?”
沈京牧敛下眸子,视线从女人柔白脚背寸寸扫过。
都要被送去和亲了,依旧分不清形式么?
她不会真以为,和亲后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沈京牧胸膛里有股无名火,烧得旺盛。
对舒窈的愚蠢感到愤怒。
“殿下喜欢夏侯禹?”
他哑声问。
舒窈懒得回答,“洗完了就滚。”
沈京牧却不动,再次问道:“殿下喜欢夏侯禹?”
舒窈觉得他很烦,敷衍点头:“是又如何?”
沈京牧轻笑,声音透着狠。
“您心悦一个女人堆里爬出来的货色?”
舒窈脸色冰冷,抬脚便想踹他。
“你是个什么....”
水波晃动,男人阴郁的脸在眼前放大。
沈京牧突然屈指扣住榻边鎏金扶栏,阴影笼罩住舒窈的眉眼。
“殿下连自己要嫁的人是谁都不清楚,倒有闲心和奴置气?”
舒窈踹向他胸膛,却被大掌精准攥住脚踝。
沈京牧俯身咬住她足腕,齿尖刺破皮肤时腥甜漫开。
舒窈疼得轻颤,“你还敢?”
锁骨上的疤痕让她这几日都围着风领,好在是冬天,不显得奇怪。
可这厮居然又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