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衣几乎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她挣扎,反抗,嘶吼,咆哮,却都没有用处。
喊着喊着,杜青衣莫名其妙的就流了眼泪,她的语气一下子软了,几乎带着哀求,说道:“卫八,你难道忘了……忘了我也曾经对你好过……”
卫八没有再答话,他害怕听的久了,自己真的会心软,他毅然决然的盖上了菜窖的入口。
卫八在院子的屋檐下坐了下来,猪油饭在一户村民家里,买到了一点不知道存放了多久的包谷酒,正一口一口的喝。等卫八坐下来之后,猪油饭突然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有些糊涂了。”猪油饭端着手里的碗,朝着远方看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这半辈子,自己到底活的什么劲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一刻,卫八仿佛真的迷茫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想过,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拼命的奔波。现在去回想一下,仿佛自己的生命,都跟那些白石头捆绑到了一起。
“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能行吗?”
“行不行,都要去,要是老天爷肯关照,找到那些白石头,我就回来。”卫八拿过猪油饭的碗,喝了一口,说道:“要是我回不来了,把杜青衣放了,你去找个小地方,踏踏实实的,把后半辈子过去,也就是了。”
猪油饭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卫八,此时此刻,说的再多,其实也是多余的。
夕阳洒落最后一缕余晖的时候,卫八上路了,在落日的映照之下,这个荒僻的小村,仿佛一个被世间所遗弃的地方,带着一抹灰色,带着一丝凄惶。
天气越来越冷了,王换早已经离开了九王镇,一路向东。他听人说过,关东很冷,内地若是天气凉了,关东的第一场雪,肯定已经飘落了下来。
一路走,一路打听,王换听人说,到关外去,有一条海路和一条陆路,走陆路的话,先要到河北,越北平,过山海关喜峰口古北口,再向东北,若走海路,就要从山东那边坐船。
王换选择了陆路,一路北行,到了山海关的时候,王换结识了一个山东人,那是个年轻人,比王换还小了一两岁。
小山东是到关外谋生的,他们家乡当地有很多人都去了关东,关东人少地广,一小半人在关东种地,还有很多人,选择做了放山人,靠淘金采参为生。
小山东对王换很好奇,因为很少有南方人会闯关东。王换没有多说什么,他跟小山东结伴,是因为小山东十几岁的时候去过关外,在红绳会混了两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