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这些肉。
“噗!这是啥玩意儿!?”白狐袍啃了一口干粮,随后就吐了出来,把干粮丢给卫八:“这是给牲口吃的吧!我不吃!”
卫八看着白狐袍,没有怪他,只是自己慢慢吃着干粮。
“那不是狍子肉么?烤熟了,总比这些干粮好吃吧?”
“狍子肉是留着最后没干粮的时候保命用的,等干粮吃完了再说。”卫八把白狐袍丢下的干粮捡起来,重新放好,说道:“怎么,瞧你的意思,你从小到大,还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
“你别埋汰我。”白狐袍撇了撇嘴,说道:“不敢说锦衣玉食,那也吃的好着呢。”
白狐袍像是炫耀一般,跟卫八说,在狐狸山的时候,路残生每天亲手给他做饭,不带重样的。尽管是在深山之中,罕有人际,但路残生却一点都不马虎,捕获的猎物,挖来的野菜,采到的蘑菇,摘到的果子,都要精心烹饪一番。
“吃过鸡油蕨菜么?”白狐袍无形中咽了口唾沫,说道:“采蕨菜的嫩芽,先晒干,再用开水泡开,煮熟,再晒干,再泡开,反复三次。林子里的松鸡,只取鸡油,放上榛蘑,慢慢炒,慢慢熬,至少熬一个时辰,等榛蘑都熬透了,取出来,跟蕨菜放一起,再浇一勺热鸡油,啧啧……”
白狐袍的肚子很饿,越是肚子饿,就越能回想到以前自己吃过的好东西,他仔仔细细的跟卫八讲着在狐狸山的时候,路残生怎么烹制佳肴。
卫八只是听着,并不答话,他似乎真的能知道路残生的心迹。路残生必然是有本事的,只不过因为什么原因,躲到了人迹罕至的山里。他的一身功夫都没用了,所有的手段都没用了。
山中岁月长,一个人的一生,说短也短,如同一闪而过的流星,说长却也长,几十个冬去春来。路残生除了教白狐袍练功夫,可能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他只能把时间和精力,消耗在那些自己原本丝毫不感兴趣的事情上,来打发无聊的岁月。
“狐狸山除了你爹和你,还有别的人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有十来个,都被你杀了。”白狐袍又撇了撇嘴,说道:“还有俩大丫头,平时干杂活的。”
路残生除了这个儿子,就没有别的家人,也没有亲戚朋友。
到了中午时分,两只拉车的白狐有点疲惫,拖拽这种雪橇木车,比较省力,但也架不住这样没命的跑。在白狐袍的要求下,卫八同意停下来休息休息。
白狐袍从木车旁边吊着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一些骨头,丢给白狐。他仍旧是不肯吃干粮,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