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行状况,谁知不看则已,一看简直要气的跳脚,这收益远远不如吉林官银号,谁说黑龙江去年一派繁荣景象?
李二愣!段芝贵从牙缝里冷冷的透出三个字,眼神里尽是刀锋般的锐利。
“来人,将去年新办之金厂册簿拿来。”
他忽然想到黑龙江去年声势颇壮的自办金厂,如今或许有了出产。
黑龙江贫瘠人尽皆知,有油水可捞的出处可不多,金厂收益却是妥妥的,要是让他来经手,那么他为了得官的花销,不用多久就能回来。
“什么?”
可他不看则已,一看脸色都变了。
新办金厂乃是官商合办,自然也有帐目卷册归入齐齐哈尔衙署内,但段芝贵只是看了这金厂章程与度支,便骂起娘来。
股东分红太过优厚,这倒罢了,可四个小金厂的出产还要先满足两营兵马的军饷,因黑龙江新军筹办与黑龙江陆军讲武堂练兵处只是勉强尽了义务,有七成的款项需要省内自筹,正好,这些款项都由金厂出产的金沙来抵,而且还要付给黑龙江航运公司的运费,这很好嘛!由于新军所需款项过庞,导致原先的将军衙门以金厂收益为抵押,向黑龙江工商银行贷出款子补漏,金厂则用金沙向银行支付本息。
这样一来,几年内金厂都没有收益直接递交到省上来,甚至黑龙江省府还欠了金厂一笔款子。
那边几万人吃喝拉撒,金厂自身产出又丰富,想想都能肥了一大拨人,怪不得今年从关内来的流民罕见的群集往黑龙江而来,不少人甚至直接到墨尔根与瑷珲等地垦荒。
可肥了这么多人,总不见得让本大人,堂堂的黑龙江巡抚在旁边干看着吧?得,老子可不干,你们肥的流油,没道理老子在旁喝西北风,少说也要让老子占个大头。
段芝贵脑子开始盘算开来,要如何才能从中生生的割肉下来。
“李,李总办可曾到了龙城(齐齐哈尔)?算时日也该到了,到了让他立即前来谒见,不用递什么帖子,直接让他进内衙来。”
段芝贵是以布政使署理黑龙江巡抚的,此刻当然是在布政使司办公,以示谦虚,以及对前任的尊重。
虽然与巡抚同在内衙办公,但总要对即将离任的程德全表示些谦逊出来,不然前任还没走就急急的坐了那张位子,是要给人背后戳脊梁骨的,他可是个官场老油子,自然不会如此鲁莽,隔了那么几步,仍然不愿立时搬过去。
这话是在问布政使司参政邓观,虽说邓观这参政好歹也是从三品,但段芝贵一来便无比殷勤的奉承拍马,甚至还隐隐有揭前任